是了,我府里十个人得有八个细作,外人想要知道戏本内容还不是易如反掌,不得不感叹刘愿聪慧,只需要一条人命便把一招离间计使的出神入化!
今上不允许我将默染尸体带出宫,在我的坚持下也只给了那把古琴,出宫后的第二天黄昏,我便把那把躺在琴音阁的琴埋在了后花园的合欢树下,那是以前默染时常抚琴的地方。
寒珏今日特意换了件素裳,顾易也是,我反倒穿了件红裳。
宁风在身后低声说道:“方才宫里传出消息,今上把他挫骨扬灰了。”
息雨也抽噎着:“陈公子一向为人和善,犯了什么大罪让他死无全尸!”
不得不说,自从遇到默染后一切仿佛都在预料之中,但事实却是在意料之外,我埋上了第一抔土,无声叹息:“今上到底有多恨本王?”
陈默染陪着我五年,从鲜衣怒马的十五岁到日薄西山的二十岁,如今终于挫骨扬灰不留分毫痕迹,要不是还有一张古琴在身侧,我怕是要认为默染是我午夜三更的一场梦。
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看门的小厮慌忙跑了过来:“殿下……刘公子……在门外……”
忍不住伏地大咳起来,寒珏慌忙将我搀起,看门的小厮还在等我回话。
“本王在客厅见他。”
刘愿像那天在咸宁殿一样,肿着脸坐在那里,眼睛痴痴地望着还有些绿意的草丛,见我来了,起身行了个礼。
不用说那天陛下生辰礼回去之后又被刘相掌掴了,刘相对刘愿的要求忒严了些。
宁风适时的送上两盏热茶而后退下,看这茶水的成色,起起伏伏的茶叶中有飘着几片药材,定是寒珏准备的。
我只管静静地喝着茶,也不问刘愿所为何事到我府中来。
“殿下就不问问我为何会来到府上吗?”跪在地上的刘愿终于忍不住道。
我像是刚想起来他在我府上这回事:“哦?那你说说所为何事。”
对于我的羞辱,刘愿丝毫不在意,只说道:“我是受陈公子之托来送东西的。”
目光从琥珀色的茶水放到刘愿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重问了一遍:“什么?”
刘愿眼中显出得意,重复道:“陈公子托我将一些东西送还给殿下。”
知道他故意如此,便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殿下必须得相信我。”
茶盏重放回桌案上,好笑的看着刘愿:“为何?”
“因为陈公子算准了今上会取他性命,会将他挫骨扬灰,这是今上生辰前日陈公子特意找到我,务必要将这些东西送到殿下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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