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在门外走路的人是?
刘东华点燃了床旁的灯盏,灯盏一亮,外面的脚步声也愈加的大了起来,听着,像是在往这边走近。听着这脚步声,刘东华的脸登时变得惨白惨白,他吹着气想吹灭灯盏,可那灯盏就像是不熄不灭的鬼火一般,一晃一晃的,映出了刘东华脸上不时抽搐的肥r_ou_。
脚步声不消多时到了门前,房门未开,一根腿,陡然穿过房门迈了进来。那腿踏到地面上时顿了片瞬,而在这顿住的片瞬,衣料的摩擦声便响了起来,听声音,像是有人在抚弄着衣服。
刘东华粗重的喘息声一度盖过了衣料摩擦声,伴着那粗喘之音,一个老头穿门而过,进了屋内。老头的须发尽已花白,罗锅腰罗圈腿,身形老迈,行动之间却很轻便。老头进门后即向着刘东华恭恭敬敬的跪拜行礼,刘东华坐在床上也不敢上前靠近,只抖着声音问道:“你是何人?”
“小的是大人的库管,为您管理库存财物已经很长时间了。幸遇钦差大人远道来临,下官也好卸去这个沉重的负担。”老头说着一手拉开袖口,抖着袖管往外倒银子。不多时的工夫,竟从袖管中倒出了数寸高的银锭堆,而看那老头的架势,似是还未将银子倒净。
刘东华见老头只是跪在地上往外倒银子,便也少了几分惧怕。他下床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我与樘哥睡的木床前止住步子,隔着我和樘哥向老头问道:“库存多少?”
“一万三千五百两银子。”
话语间,老头倒出的银堆已与他的胸口齐高,刘东华看了看银堆,一摆手止住了老头的动作。“我还要去泰山祭祀,这么多的银钱带着上路怕是累赘。”
刘东华的话是对老头说的,但他说话时,看的却是我。我瞅着刘东华意味深长的目光,心领神会道:“不如让小侄留在这里,同库官一起暂为看管。”
刘东华搓了搓那把乱糟糟的胡须,顺坡下驴道:“也好。”
老头听此,把银堆拢了拢,他伸臂一抱银堆,银子即尽数消失不见。刘东华的目光在复又空下来的地面上逡巡一圈,又恢复了那副笑呵呵的模样。他挥退那老头又嘱咐过我和樘哥早些休息后,哼着小曲儿回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我瞅着随着刘东华的呼吸而一起一伏的锦被,就想知道,刚才发生的,是什么神c,ao作。刘东华明摆着是第一次见到那老头,而个自称为刘东华库官的老头,也明摆着不是常人,咋地这俩人突就熟悉起来,言行之中,还成了上下级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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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东华次日起行时,自没有带上我和樘哥。我望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起行出发,由衷道:“看不出刘东华还挺贪。”
那老头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他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遂又没了踪影。
泰山与济南之间相距不过百余里,就这么段距离,刘东华连去带回的,竟用了二十余日。在这二十几天中,我也算是弄明白了那端菜姑娘所说的东西乱飞人乱飞是谁作的怪了——这老头神出鬼没不说,他出现时,还仅有我和樘哥能看见。旁人看来的茶杯莫名飞起并少了杯中茶,实际上就是这老头在偷喝。
老头每日只出现一次,出现的时间不定或早或晚,干的事却是固定。
老头每日雷打不动的向我报出一个数,数字递减,而这递减的数间,却是毫无关联。在刘东华回到驿站的当日,老头报出的数字,为零。
明明是要长途跋涉的去泰山祭祀,刘东华回来时,脸却又圆润了一圈,宽松款的官服穿在刘东华的身上,硬让他穿成了修身款。刘东华回驿站后,没再应济南府官员的邀请同他们一同吃饭。刘东华叫人准备了一桌酒菜,说是要单独和他的两个贤侄谈谈他此次祭祀的感想,其实,傻子都知道,刘东华这是想把那上万两银子弄到手。
酒菜刚备齐,老头便出现了。仍是恭敬非常的跪拜行礼,起身后,老头没像刘东华期待的那般再给他表演大变银堆的绝活,而是说道:“小的为大人管理的银钱,尽已拨去赈灾了。”
刘东华听此,咧了一半的嘴顿时不咧了,他反应了会儿,才从这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打击感中恢复过来。
老头没去管刘东华此时的表情有多幻灭,只自顾自的说道:“一饮一食皆有命定,大人在祭祀途中,已得到了一万三千五百两银子,自也无需小人再为您保管那上万两的银钱了。”
老头说罢,身形即隐没于空气之中。我瞧着刘东华沉下来的脸色,明白,张父费尽心思给我找的关系,算是到了头了。
第51章 姊妹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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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东华所说的要同两位贤侄一起吃的饭, 到最后,我和樘哥是一口没吃到。而腹中空空的我和樘哥,又不能拆穿刘东华陪贤侄们吃饭的幌子, 再另叫人准备吃食, 便只得回到房中,饿着肚子硬熬。
樘哥回房后, 说了句“饮啄天定”便洗漱上床了。我瞧着樘哥进屋后再没松开的眉心,直觉樘哥比那失了万两白银的刘东华看起来还要糟心。
这是咋的了?
琢么着收拾完毕, 我躺到樘哥旁边搂住迷茫青年, 想给他点儿j-i,ng神上的支持。然后……樘哥就得到了r_ou_-体上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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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搂樘哥搂的好好的, 樘哥身上紧绷的肌r_ou_,也在我的安抚之中放松下来。听着樘哥平缓的呼吸,我刚怀着点重振熊攻风的欣慰感睡着, 就被樘哥给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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