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吹来,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合上窗户。乔非的嘴角竟挂上了似有若无的笑意。
五月的雨说下就下,言盛宁抱着脑袋,驼着背,一路小跑着,真是狼狈!
南黎拿着干的汗巾替她擦去脸上和头发上的雨水,“小姐,等下好好地洗个热水澡别又着凉了。”
拿过她手里的汗巾,将怀里的小盒擦了擦,“喏,你的。”
“这是什么?”南黎好奇地接过。
言盛宁歪着头一脸坏笑,“南黎你厉害了!你可知这是你宫外的情郎特意叫我拿来给你的。”
“小姐你又打趣我。我哪有什么情郎。”南黎说罢就要把盒子往地上扔。
“好啦好啦,我说笑的,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一根筋。”
言盛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南黎,她才放心地收下这盒玉肌膏。
另一边俞府,上上下下被俞锋折腾得整夜无法入睡。他觉得浑身又痒又疼,抓得满身都是血,找来了大夫喝了汤药却不见其效,嘴里不停叫唤着。俞夫人看了眼泪直流,万般心痛,“哎呦,我的锋儿啊,到底是谁下手那么狠,我的儿子啊,不能再抓了。都是你个小贱人,我叫你找你哥回来,好好的人怎么就这样了?”俞利跪在一边,承受着俞夫人的谩骂。
“你们都在这屋干什么?大夫说了无性命之忧。回去睡觉,明日都还要干活呢。”老爷一发话丫头们都听命退下了,俞远扶起地上的俞利,“爹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随便给人下跪。你周叔回来了,明日你跟着他出发去扬州。回屋收拾一下包袱,今晚好好休息。”
“老爷啊,你看我们锋儿真是可怜了……”
儿子躺在床上嗷嗷叫疼,做爹的何尝不心疼。只是他吃点苦头也好,看他还敢不敢整日不着家,老往那种地方跑。
俞远板着脸,说:“就当长点教训。”说完也没多逗留。
俞夫人眼见俞远对他们母子越来越冷淡,哭着扑倒在俞锋身上,“儿子啊,你爹现在心全在那丫头身上,你得争气点,不然财产都得被她给抢了。还说不是和外面的野女人生的野丫头,我们娘俩真是可怜呐……”
寿宴后,唐芷兰往言盛宁这送来了不少东西。言盛宁让人一次又一次地退回去,她一次又一次地派人送过来。
初入宫,小孩子对一切都那么新奇。在屋里待不住,总往外跑,小盛宁走着走着到了一个花园,她猫在大树后面看着远处几个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在给河塘里的鱼喂食,她在一旁也看得乐呵呵的。“扑通”一声,小孩一下都跑开了,大家惊慌失措,原来有人落水了。盛宁站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那个大点的女孩在后面推了一把。她捡起地上的枝条,撒开脚丫子跑了过去,在岸边不停地安慰水下的女孩子不要害怕,一定要抓住枝条。宫女姗姗来迟,幸好言盛宁已经把落水的女孩救了起来。那个女孩就是唐芷妍,亏得言盛宁解救及时,她没什么大碍,宫女也因此得以捡回一条命。
慢慢地长大,言盛宁与唐芷兰并无太多交集,但是那日在大树下看到的她一直记得,随着和芷妍感情越来越深,对唐芷兰更没什么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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