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怎么能死在这里!
汝言咬牙撑着地面站起来,反手将竞元撂在背上后拔腿就跑。
风声在耳边呼啸,汝言却除了竞元的声音外,什么都听不到了。
竞元的头搁在汝言肩上,呼吸越来越微弱,汝言只能通过不停地和她说话来吸引她的注意力,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换取她的清醒。
奇怪的是,后面再没听到过枪声,但汝言也不敢懈怠,一步深一步浅往回走。不知过了多久,城门终于出现在视线内,她微侧过头,心疼地瞥着竞元那张苍白的小脸儿。
她的腿已经没了知觉,但这远远比不上竞元的命。
汝言:竞元,醒醒……我们就快、快进城了……
竞元晕晕乎乎,身子滚烫,嘴里嘟囔着什么。汝言集中精神,好不容易才听到几个字眼。
别管,快走。
汝言的眼泪唰就掉下来了。
她哪能不管她啊。
终于捱到城门口,见到警备队的汝言再也撑不住倒在地上,整个人垫在竞元身下好减少她的痛楚。竞元已经疼昏过去,汝言也没好到哪,趴在地上哑着嗓子朝警备队求助:大哥,求、求你把她送去医院……
话音刚落两眼一黑,再醒过来人已经在医院了,太太见她醒来喜极而泣。
太太握着她的手:你的腿差点就废了你知不知道。
汝言呆滞了两秒,忽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竞元呢!
太太抽抽鼻子,指向旁边的床:嘘,竞元睡着呢。
扭头一看,竞元果然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脸色虽然仍有些发白,但唇上已能看出血色。
汝言:她的肩……
见太太摇头,汝言心下一沉,当即要跑过去拆竞元身上的纱布,被太太拽了回来。
太太:我的意思是竞元没事了,你着什么急?子弹取出来了,竞元现在需要休息。
原来是这样,汝言不好意思笑笑,又躺回床上。
汝言:诶哟!
太太哭笑不得:现在知道疼了?别动,你腿上的腐肉已经剜下去了,骨头也有些变形,方才大夫上了夹板固定,你最好老实一点,免得日后无法走动还要竞元背你。
听了这话汝言一下子变得老实,竞元的肩一定比她的腿严重,能不能痊愈都不好说,她可不想以后麻烦竞元。
太太:张嘴,吃药,止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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