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叙放下袖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大夫么,不会自己看?”
“哎呀,那我看出来的可多了,你说我要不要告诉阿远呢?”
“别叫他阿远!”花叙瞪了他一眼。
“看把你急的,放心,虽然本人男女不忌,可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还是懂的,你说是不是?”
这话其实是有点毛病的,可花叙脑袋正上头,一时没听出来,也没反驳,直愣愣的冲门边走去,看样子是不想在听这庸医讲话,唐念羽也不阻止,只轻撑这下巴飘飘的说道:“倘若你还想多陪他两年的话,最好把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拿出来。”
花叙听了没说话,只脚步顿了下,还是一如反顾的走了。
可能是常年有武力傍身,他已经忘了怎么用普通人的方式解决问题,就好比富人们手头没点余钱就不踏实一样,他做不到像颜远书一样理直气壮的舌战群雄。
他走了会又进来了,冷着脸道:“你出去,这是我的屋子。”
唐念羽冲他抬起下巴一笑,朝他扔去一个小瓶子,起身拍了拍手,说道:“嘿,我刚都想好了,倘若你再不回来,我就不给你药,干脆让阿远心疼死算了,反正你俩一人一个心事,也不像能长久的样子……”
花叙接住药狠狠瞪着他的后背,眼神几乎将他洞穿,“你又懂些什么,轮的到你指手画脚?”
“诶,看看,心虚了吧,不心虚你气什么,啧啧,都不是东西,记得吃药,每天早晚各一次,别多吃,吃死不负责。”唐念羽摇晃着脑袋,一副洞悉一切的样子,看得花叙牙痒痒。
没多久颜远书就乐呵呵的端着两碗面进来了,肉味混着葱花,勾起花叙蛰伏已久的食欲,面上头还放着个金灿灿的荷包蛋,几乎瞬间,他一颗动荡的心就安宁下来,像亡命之徒有了家。
不管前路如何,他能做的只有把握现在,而看似很远的未来,其实就是眼下,他的未来,就是陪着他。
“来给你一个蛋,我上午吃的多,吃不下。”颜远书献宝似的将自己碗里的蛋夹给花叙,花叙冲他一笑,于是颜远书便把心一横,接着道,“那个,刚才鸡毛说什么了,你这个情况能治么?”
“鸡毛?”花叙一脸茫然。
“就是唐念羽啊!”颜远书看起来十分信任他,筷子都放下了,“你不知道,他来我们这的时候身上背着满包裹的干粮,都是他救过的人给他的,诶,你还没回答我呢,他有没有给你药?”说完他就伸手朝花叙身上摸去。
花叙受不了他四处做妖,无奈的掏出方才的药。
瞬间颜远书的眼睛就亮了,招呼他道:“正好这会吃饭,你先吃一粒。”随后他拿着药就朝花叙唇缝塞去,花叙楞了会,没料到他会突然上手,舌头一卷就将药吞进去,想不到这货还有后手,猛的堵上眼前人的嘴,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
“……”花叙望着他半晌没说话,忽然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一句话不由自主说出口:“我好想你。”话乍一出口,就像开洪泄闸,思念决堤,他几乎想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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