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筠小酌一杯,将事情娓娓道来:“江湖上的那点破事真闹心。前段日子,松陵派的樊齐长老死了。樊荃掌门不嫌事大,认定是魔教红莲教所为,想攻上魔教,让他们杀人偿命。不过啊,我验过尸,可以负责的说,樊齐长老是被一种很厉害的蛊毒杀死的,和什么阴毒功夫都扯不上边。阿裕还不让我说出实话,当时真差点把我憋死。”
江誉轻笑,一语点破:“你若是点破,不就坏了樊荃掌门的大计。”
叶筠不明所以,歪着头理解不能。
“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江誉没有明说,晃了晃酒杯,一饮而尽。
叶筠最讨厌江誉一句话说的不尽不实,反正想不明白,他索性转移话题,撇着嘴问道:“那你呢,和那个何若裕咋回事。晚膳时他对我和阿裕都客客气气的,唯独对你,连个笑脸都没有。你可别糊弄说没事发生,是不是他委托你办很麻烦的事情,你搞砸了?”
“我能把事情搞砸?”江誉忍不住反问,“不过就是权力更替时出现的混乱罢了,又不是他做族长,他却自个儿紧张半天。我都答应陪他回苗疆了,真不明白他还在不满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这事,江誉一肚子不满,言语间还夹杂着一点小委屈。
叶筠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既然人家不开心,你就想点办法逗人开心呗。哄女孩子的办法,你不是懂很多吗?”
那也得哄的是女孩子啊,江誉苦着脸,想到。问题就是,何若裕是个男的。突然,他灵光一闪:“对了,阿裕的小影卫也是名男子,我去问问他怎么哄。”
叶筠大手一挥,制止道:“问他做什么,我给你支招。”
江誉半信半疑,复而坐下,且听听叶筠怎么说。
次日,当叶筠趾高气扬的再次出现在江誉面前讨药材时,他大方地甩出一颗天山雪莲,算作拜托叶筠的回报。那边,他也一直派出家丁张罗,满心等着三日后的到来。
之后的三日,江誉极少见到何若裕出门走动,他将自己锁在房中,药院也不去了。之前要他在床上躺着都是件困难事,现在想见他,却不出门了。这让江誉更能肯定,何若裕是出于某种原因在躲他。不过,不论何若裕如何躲他,江誉打定主意的事情,又怎会轻易改变。
其实,何若裕这几日在房里一直没闲着,他提笔不停地写写画画,三日里,桌上堆了小小一叠,都被镇纸压得整整齐齐,看得出他很重视这些。
三日很快过去,这日江誉也不管什么礼节,敲了门不等回应就破门而入,把还在睡梦中的何若裕吓得一个激灵,一个鱼打挺,瞬间翻身坐起。没想到手撑在床沿上,差点跌下床。
“谁,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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