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原因还是秦少爷对假面会不了解。他至今为止所看到的,只是假面会给他带来的负面因素,但其他的呢,我们怎么知道对他就没有吸引力?”林海侃侃而谈,笑容自信,“有的时候改变一个人,比摧毁一个人还要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宿舍断网你伤不起啊啊啊啊!在阳台上姑且能上,但是好冷有木有!!!
☆、你们都是白痴
秦尧的病情比想象中要糟糕,许末城几日几夜不合眼地守在病床前,才好不容易等到他烧退了。生病了的秦尧像个小孩子,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好像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要接受治疗的时候也会乖乖接受,但只要许末城一离开他的视线,就会闹,直到把眼前所有活动的物体都赶走为止,几个人一起压都压不住他。这近乎于本能一样的举止,让许末城心里一软的同时,也累了个半死。
退烧第二天的时候,秦尧整个人都清醒了,而且很干脆地没有记起来前几天自己究竟是个什么熊样。所以面对许末城的时候,要多坦然就有多坦然。只是整个人还是很疲惫,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窝在被子里动都不想动。
“末城,今天她怎么没在外面?”秦尧动了动眼皮,嫌灯光太刺眼又闭上了,“你去把她找来好不好?”
“已经……没关系了吗?”许末城低声问,仔细地瞧着他的眉眼,希望能从中看出些什么。
秦尧没有回话,只是摇摇头。也不知道到底表达的什么意思。许末城眉头皱了一下,但还是出去找了周静。这几天没看见她守在门外,许末城也觉得奇怪,现在一找才发现原来是被周喻商软禁起来了。
被软禁了,许末城自然是没有办法把她带出来,就算强行突破防守,但没有身份权限也打不开那扇合金的自动门。而就在他返回秦尧的病房时,却见多日不见的周喻商竟然出现在里面。拄着跟手杖,气度温和地站在床前与秦尧说话。
许末城心中一凛,见秦尧给他递过来一个安心的眼神,便不动声色地绕过周喻商走到秦尧身边。
周喻商看见许末城来了,对他点了点头,态度竟也是宛如长辈一般,而后又对秦尧说道:“你也可以叫末城陪着你,等你多接触了些,我再让小静慢慢带你熟悉。”
秦尧瞥了一眼许末城身后,没有看见周静,顿时心里生出些不好的猜测,周喻商的话传进他耳里,也有了别样的味道。表面上,周喻商准备不计前嫌迎秦尧入会,并且将逐步放权给他。可是真有那么简单吗?秦尧不住思忖着,但那张充满病色的脸上却是毫无表情。
周喻商见状,又道说:“只是让你去旁听而已。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多加了解一下,总不是什么坏事。这一点,秦书文没有教给你吗?”
“我爷爷对我有什么教育还真不牢你费心。”秦尧反唇相讥,而后问许末城:“我妈呢?”
不等许末城回答,周喻商便回答道:“她情绪有点激动,我就让她静一静。只要你们都安分了,自然就可以见面。”
闻言,秦尧也不生气,反而表现得饶有兴趣,“我很好奇,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东西都是用利益来衡量的?”
“你以后就会慢慢了解了,假面会的信条就是----没有不变的敌人,却有永恒的利益。”
如果秦尧没有捅自己一刀,他现在还真想下床对他好好膜拜一番,并且把自己的dna拿去化验一下,看看究竟是哪里出现了变异,怎么才隔了一代就跟隔了整个宇宙一样呢?但现在秦尧什么都做不了,只是翻了个白眼,而后闭上眼谁都不理了。
这个举动落在周喻商眼里,倒还算衬他的意。毕竟翻个白眼和拿刀子捅人之间可有一个质的飞跃,秦尧的改变,在他看来是个良性的发展。
待周喻商走后,秦尧再睁开眼,眼睛里却满是寒光,仿佛连眼神都冻结了一般。许末城在床边坐下,问:“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他可不是周喻商,那么不了解情况。对于秦尧这个单线条的家伙来说,翻一个白眼和抽刀子捅人其实表达的意思没什么区别。而秦尧没有发作的原因只会有一个,他看到了契机。
“他不是让我了解假面会吗?那我就遂他的意去了解好了。”秦尧眼神虽冷,但嘴角却笑着,“不然,就算把周喻商拉下马,假面会也不会因为他一个人垮掉。老子不把它整个都整没了,心里就不舒坦,连觉也睡不好。”
于是,在接下去的长达一个多月的日子里,假面会的例行会议上便经常出现这样的一副场景:
白色的圆形大厅里,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梦幻的光芒,灯光笼罩下的乳白色墙壁上,一共三十六个国家以及联盟的标志以油画的形式展现在眼前。而在那由坚硬的黑玉石铺成的地板上,一张巨大的银色狐狸假面跃然其上。
但是最为诡异的不是假面上那双似笑非笑盯得你脊背发寒的眼睛,而是这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的会议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有十二个浮空的约有一米见方的虚拟光屏,悬于长长的椭圆形长桌上方。每一个光屏都由长桌上一个个黑黝黝的长条形小口弹出,一个光屏,便代表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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