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人惊讶,这片地下竟然还有这么一座古老的城市。”
文森特话是这么说,可他的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惊讶之情。
在他环顾周围的街道房屋时,帕梅拉甚至觉得自己在他的眼中看过一闪而过的怀念。
“真是叫人充满感叹,都过去六七百年了,这里还保存得这么完好。”
“据说是因为下面有魔法阵。”帕梅拉瞅着文森特,“你怎么知道是过去了六七百年?”
文森特冲她微微一笑,回答得滴水不漏:“据我所知,现在地面上的鸦城建城时间不过五六百年。而那座钟楼则在建城之初就已经存在,这么推断旧鸦城是在六七百年前存在的,不是顺理成章吗?”
他望着帕梅拉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个小傻瓜这都想不到吗”。
帕梅拉被结结实实地噎住了,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还不肯放弃,眼一瞥,瞄到文森特背后折成奇怪角度的翅膀,眼露关切:“你的翅膀都成这样了,不疼吗?”
文森特顺着她的话,回头看了眼:“还好,我从小对疼痛的忍受度比较高。”
帕梅拉:“……”
帕梅拉瞅着他保持微笑,连皱眉都没有的表情,心里疯狂腹诽。
你这哪里叫比较高,完全是没有痛感了吧!
偏偏在这时,法德又不堪寂寞地插嘴道:“真巧啊。我那些朋友也很能忍受疼痛呢,有时候我不小心踩到他们的手指,或者坐歪了他们的脖子,他们都不会喊痛。”
帕梅拉文森特:“…………”
你说的“那些朋友”是用尸体做的人偶吧?
先不说坐歪了他们的脖子是什么体位,死人怎么会喊疼?!
因为从之前到现在法德都表现得太正常,以致于帕梅拉险些忘了他在某个程度上说,也是个神经病。
和两个神经病同行,她总觉得自己的处境突然危险了起来呢。
既然已经被文森特认了出来,帕梅拉就不再亏待自己,干脆将脸上的绷带解开。
裹着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松开,才发现呼吸是如此顺畅,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充满着的腐朽的尘埃之气。
文森特侧脸望着帕梅拉深吸几口气的模样,突然伸手,帮她把一缕头发顺到耳后。
他冰凉的指尖和帕梅拉的耳垂一擦而过,让后者后颈的寒毛下意识竖了起来。
帕梅拉面无表情,文森特保持微笑,前方的法德一无所知,为了给自己打气,还自顾自地哼起了童谣。
半晌之后,帕梅拉率先转开眼:“你这样子,在我家乡是会被喊‘sè_láng’然后打断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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