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把带的快餐给梁老板摆茶几上了,忽然提起一事:“话说吴总就这么进去了,前两天还受尽追捧的,见一面都得预约----做你们这行还挺可怕的。”
梁北川人虽然跑了出来,公务却堆在那里,不增也不减。昨天晚上熬夜处理创能那一大摊子事,结果就是今天日上三竿才爬起来,没吃早饭,这会儿倒是有点饿了。
梁老板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可乐:“做什么不可怕?风口来了猪都会飞,当年他一个公司讲了几个故事就能融资几千万的时候,就没想到灾难已经靠近了吗,你以为关渠那么好糊弄的吗?”
小狗腿唉声叹气:“说到这,我就特别羡慕那些富二代了。”
梁北川:“羡慕是对的,但也别太羡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人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沈信德我倒是知道一点,当年他b大一毕业跑出来跟着我创业。我也奇怪明明家里有金山银山,却非要白手起家从头开始,后来才明白,广贸那么一个庞然大物在那,不是他沈信德不想接,是他接不了。”
梁北川高中时候有个同学,他爸是市里首富,原本是个当兵的,退伍回来想着做点生意,正好赶上翻修铁路,打听到负责修他们镇里那段铁路正好是当年的营长,隔天拎着两麻袋的钱去找营长喝酒。就这么拿到了修铁路的木材生意,积累了第一桶金,开始做房地产,企业越办越大,当地政府欠他的钱实在还不起了,就把那片的自来水公司给抵给了他。
梁北川不想回去办企业,一个原因就是地方的水比b市要深,更偏向于走人情关系,尤其是做房地产这块。
后来,那个首富年纪大了,一年比一年力不从心,开始发愁自己的家业。他儿子接不了他的生意----所有关系都是他去喝酒,去送钱一点点打下来的,那些政府官员、上下游企业的负责人只认他,不认他儿子。
他儿子挑不起这个担子。
家族企业做大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继承人的担子,关麟挑不起来,沈信德也挑不起来。
梁北川原本是畅达创立最初六个人里酒量最好的那个,后来这个酒量最好的成了沈信德----勤能补拙,和开发商酒局上练出来的。
关驿忠办百纳的时候,一直标榜自己从未给任何政府官员送过钱,因此失去了不少好项目,加上公司成立在s市,企业环境相对开放,关麟情况要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
关麟刚接手家业那会儿,外面有卫光烈撑着,公司里关驿忠手把手带着,加上关麟自己能力也不差,中途虽然出了些波折,倒也算不得大事。
----当年的卫光烈确实当得一句权势彪炳,父亲卫书存是开国元勋,曾任革命根据省军委常委,正儿八经的红二代,官位做到了头。以前卫永嘉出门,秦老见了都是要让着几分的。
后来卫光烈倒了,一笔涉外的生意也出了问题,百纳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幸而关秦两家已经订婚,有秦爱茹顶上,才堪堪镇住了场面。
关渠脾气太差,一天到晚作威作福惯了,家里人也不指望摁着他脑袋去跟土地局的陪酒,所以上大学也是想出国就出国了,如今不接手百纳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电影正演到精彩的部分,梁北川看得津津有味,一个没收住,多吃了几口垃圾食品。
喝完一杯可乐,换了个坐姿,梁老板才后知后觉有点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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