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产权交接结束,大家各奔东西----周长江和江衫一起创立了tq,沈信德不得已回家继承家业,宋瑜进入基金公司继续资本的游戏,最后一天也不肯离开公司的林博特哭着被他爸拖回了美国。
梁北川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时间从来都是一条直线,不管你乐不乐意,都要咬着牙继续往前走----但偶尔在这种时候,回过头想想,嘴里难免有点发苦。
毕竟意难平。
梁北川闷了一大口酒,胸口却还是堵的厉害,有太多埋在心底事情,厚厚的一层层压下来。借着酒精的刺激,他突然想要和人倾诉一下,哪怕眼前这个人是关渠。
关渠微微倾了身,按住了梁老板的手背:“可以了,梁北川你已经醉了,胃不好就别喝了。”
梁北川摇了摇头:“今天不是小关总生日么,刚刚跟我讲了你的事情,作为交换,也给你讲一个我的故事吧。”
关渠抬手的动作一顿,今天还是他们认识几年来,梁北川第一次主动对他提及自己的过去。
关渠从无数人口中听过梁北川的过往,辉煌也好,挫败也罢,但从未听梁北川亲口说出他的故事。就好像过了今晚,他跟梁北川走得更近了一些。
梁北川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红酒。他组织了下语言,从故事的最开始讲了起来:“二十多年前,我本科还没毕业,就开始合计着办公司。那时候也不懂事,处处碰壁,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跑了趟n省,那边乱,被人骗了,差不多到了流落街头的地步,在最糟糕的时候见到了宋老。”
关渠垂了眼,静静听着下文。
“那时候的宋老还不是宋老,大家都喊他宋厂长,他办烟厂办的好,临塘的烟厂在n省里都很有名。虽然没到后来全国知名的地步,但和那时候的我比起来,已经是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了。那时候的我除了顶着张b大的文凭,可以说是一文不名,是他支持我办企业,帮我拉投资,让我一夜之间麻雀变凤凰了。”梁北川顿了顿,“宋老对我是知遇之恩。”
“后来,因为贪污腐败,宋老家里人都被查了,他的妻子、女儿、女婿都给押送进了监狱,明眼人都知道下一个就该轮到宋老了。中央下的批示,中.纪.委要办宋老,谁也救不了他。”
梁北川按了按眉心,可能是醉酒的缘故,他眼前已经有点花了,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宋老对我是知遇之恩,江衫和我是十来年的兄弟情义,畅达是我六年多的心血。”
“n省贪腐的报告直接送上了中央,连省委书记都端了下来,宋老这一回是真的要倒了。江衫叫我不要掺和,不仅不能掺进去,还要配合纪委调查,把自己洗干净。他说的没错,赶上互联网泡沫,畅达已经是强弩之末。当时我们正在和致远资本沟通,只要能拿到投资,畅达就能撑过这个泡沫经济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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