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一看,其实新套房还是一室一厅,只是卧室放了两张大床,比前一个更加宽敞。陈猎雪拿出陈庭森箱子里的床单先给一张床铺上,看着雪白松软的床铺心里痒痒,偷偷爬上去滚了一圈,下床再想去铺第二张才发现没有多余的了,他盯着脚边大开的行李箱发愣,陈庭森推门回来,看他这样子,没有起伏地问他:“怎么了?”
“没有多的一次性床单了。”
陈庭森脚步顿了顿,过来把箱子竖起来,淡淡道:“超市有卖的,晚上去买。”
陈猎雪点点头:“嗯。”
大中午折腾一番,身上都出了汗,陈庭森拿着换洗衣服进浴室洗澡,陈猎雪就去客厅开了电视,把能研究的都研究一遍。酒店就那些设施,也没什么真新奇的,他就是觉得有趣,头一次出市有趣,头一次在外面住也有趣。
他趴在阳台上往外看,酒店距离邀请陈庭森前来的学校不远,眺眼一望就能看到学校里的高大钟楼,还有一块绿莹莹的人工操场,几名不惧暑热的年轻人在上面追逐一只足球,夏日午头的太阳照耀着他们,反射出勃勃生机。
浴室门响,陈猎雪指着那块操场回头问:“爸爸,那就是你要去开讲座的大学么?”
回过头他才看见,陈庭森没穿上衣,只套了一条宽松的长裤,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向他走过来。
“哪儿?”晾台的位置统共就这么大,他贴近过来顺着陈猎雪的手往外看,胸膛便不可避免地挨上陈猎雪的后背,湿润的、雄性的、沐浴露的气息随着他喉结的震颤扩散开,他看了一眼,修长的颈项在陈猎雪头颅右上方发声:“对。”
陈猎雪自他包裹过来,整个人就绷紧了脊背,想问的话也忘了,从陈庭森发梢上落下一颗水滴,砸在他后脖颈上,他连后脑勺上的头发都站了起来,水珠顺着脊柱往下滚,酥麻麻的触觉则往天灵盖上顶。他的手指头抠在阳台窗户上,垂着头闷声闷气不知所言:“嗯……挺大的。”
好在陈庭森没保持这样的姿势太久,他回答完就转身走开,回浴室里吹头发。
陈猎雪呼出一口气,感觉膝盖都在痒痒地泛软。
他坐回沙发上找了个电影,陈庭森吹好头发,加了件上衣出来,又接了个医院的电话,一切都解决完,他在陈猎雪身边坐下,竟有要与他一起看电视的意思。
这在以前连想都不要想。
陈猎雪的心思哪还能沉浸在电影里,他犹豫着侧头去看陈庭森,陈庭森的姿态比他自在多了,笔挺的脊背陷在柔软的沙发靠背里,洗去了发胶,蓬松的头发与还带着湿润气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些许,眼神有些午后的困乏,阳光透过窗子打在他身上,整个人都透露出松散舒适的劲头,他猛地回望陈猎雪:“看什么。”
陈猎雪被抓包,心里咯噔一下,又觉得这情境有些好笑,没忍住抬了抬嘴角,摇头:“没什么。”
陈庭森没继续追问他,他的目光挪回电视上,开口道:“想去看看那所学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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