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猎雪好笑地看他一眼:“你气质到位。”
“那人叫啥啊?”
“纵康。”
纵康从一摞旧车垫后面伸出头,看见陈猎雪就笑了:“小碰!”
“你怎么现在来了”他看一眼屋里吃饭的安哥他们,把陈猎雪往门后拽拽,“我带你吃饭去,昨天发工资了。想吃什么?”
陈猎雪用不着他请客,他摇摇头,说:“纵康哥,你跟我出去一会儿。”
“现在?”纵康又看了一眼屋里,开始动手解围裙带子,“等我一会儿,我去说一声。”
他跑到安哥耳边说了些什么,安哥抬头看见陈猎雪,陈猎雪冲他笑笑,他摆摆手没拒绝。纵康小跑着回来,问他:“要去哪儿?”
门外停着一辆出租车,陈猎雪坐着过来的,他先拉着纵康上车,说:“我帮你看了个夜校。”
跟司机说了地址,等汽车发动后他才接上下一句:“顺便租了间房子。”
陈猎雪知道纵康的脾气,倔得很,因为生活不易所以格外节省,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瓣儿花,平时他买去那些吃的用的,纵康已经够难以接受了,“租房子”对他而言绝对是一笔可怕的巨款,搞不好要生气的。
“你说什么!”
果然。
陈猎雪赶紧编瞎话骗他,说是同学家的房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一个月两三百意思意思而已,不比他的修车厂好到哪去,主要是夜校就在楼下不远的地方,旁边还有个菜市场。
纵康瘦削的脸胀得通红----是气的,也是臊的,偏偏陈猎雪把他拿捏得恰到好处,有司机在,他无论如何也不好发作。
他能理解陈猎雪的好意,如果他和陈猎雪的境遇调转过来,他也一定想方设法想给他一些能给起的东西。
但小碰自己都没成年,这样“资助”他算什么呢?
况且他哪有经济来源,说到底花的还不都是陈先生的钱?
纵康本来就嘴笨口拙,肚里气得翻江倒海,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红着脸瞪了陈猎雪半天,吐出来一句不轻不重的:“你太任性了!”
陈猎雪拽着他的袖子嘻嘻笑,像小时候一样卖乖:“离得近,你先去看看再说我也不迟。”
说话间就到了目的地,纵康心里又是一阵抽疼,抢着把车费付了,下了车小声埋怨陈猎雪:“这么近的路打什么车?”
“我怕热,”陈猎雪听他叨叨,全都笑着应下来:“我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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