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顾凝望这三人,并没注意到已坐在那里的余全正双目平静地盯着陶庄主。只见陶庄主的双眼似在与梁继浩眉目传情一般。
他从口中轻轻吐出:“如果我说‘不’呢?”梁继浩深情地言道:“劝你三思,学会审时度势。”在他们相视间,周围的人一股莫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另一方,跟踪三人的月亭看到他们分道扬镳,一人向左边走去,另两人向客房的方向走去。她左右一看,心中暗悔:应该把云周子带来的。下了决定,她毅然跟随着向左边而去的男子。
安静的练武场,在众人摒着呼吸的等待中。陶庄主拿下了梁继浩脖子上的刀,转回身,他又扬刀向身后砍去。然而,并不是去对付梁继浩,而只是从他眼前晃过刀尖调头冲一旁的阮儿袭去。
“噹”一声响,阮儿手中的剑挡住了他的刀。见状,仲祺等人由心惊转而暂舒一气。那一双充斥着失望的眼神:“是我想多了,一个能狠心毁掉整个忠仁山庄的人,怎么能及时醒悟?”陶庄主不作言语,抽刀变换攻势再次袭去。
那旁的仲祺,脸上平添一层紧绷:“阮儿,快抽身,你不能再受伤。”全副心思相搏的阮儿哪里有时间回他的话。剑锋一转又要迎接他下一招来势汹汹的攻势。
接下来的时段,两人互拆数招,看着阮儿的仲祺一股脑的焦躁不安。那刀身变换多重寒光直逼阮儿,她心知此刀意在暗藏杀机,使出惜春十六式中的花溅泪河欲来化解。
那刀上的寒光虽不见,阮儿手中的剑却被其击落,刀锋直逼阮儿心口。突然间,刀无法再向前行进,仿若有一堵墙挡住了去路。
看去,有一只手横在刀尖与阮儿心口之间。此举自是仲祺所为,与陶庄主对视片刻,掌心一动,将刀锋转了方向,刀柄脱离陶庄主掌心朝一旁的梁继浩直直冲去。
有一干人的心中怀着希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刀飞去。那被这一幕震慑住的梁继浩在文庄主一声唤下抽回了神思,待他跃身避让时,那飞驰的刀锋从他侧腹划过。
随着刀“噹啷”掉落在地,那着地不稳当的梁继浩看着那道有血从衣服渗出的伤口,他的眼中透着恨意缓缓看向仲祺。面容严峻的仲祺言道:“祸害遗千年。”梁继浩指着他:“你说什么?”仲祺大声言道:“我说你是祸害。”
练武场内,陈八同这方人轻声笑起,玉庄主埋眼在心中暗笑。树上的月姬言道:“云周子,你看到没有,他刚刚救苏姐姐的时候好厉害诶。”云周子一甩手:“切,那又怎么样,甭指望我会答应他俩在一起,就算救了我小师姑也一样。”
月姬狠狠一堆他:“你这人怎么这样?苏姐姐要喜欢谁你也管。”云周子晃了两晃:“这个我管定了,我就是不要。左看哥哥这会都受伤了,要是可以的话,我一定下去让小师姑去照顾他。”
月姬持相反态度:“他又不是为了苏姐姐受的伤。”云周子不高兴了:“你能不能别跟我唱反调?”月姬不甘示弱:“是你在跟我唱反调,一会儿等姐姐来了,我要让她好好收拾你。”
云周子一盘手臂:“我才不怕她,不就是大我三岁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两人在树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轻声吵起来。
树下,梁继浩吞下了原本欲驳仲祺之言,目光转向陶庄主:“该是陶庄主你结束这场游戏的时候了。”听得陶庄主言道:“你刚刚使出的是天脉神功第三层第一式返璞归真,寒仲祺,你真是急了,居然使出第三层中的招式。看来,这个女人对你来说意义非凡呐。”
仲祺侧身相对,道:“我懒得说你这种人卑鄙,更懒得说你是小人,因为你只有私欲而已。”他拍掌:“说得好,我喜欢你对我的评价。私欲,谁没有”
见得仲祺颔首:“是,人人都有私欲,七情六欲皆不可少。可至少应该有一个信念是支撑这个私欲的吧没有。我没空和你聊天,你要是没别的要说,请你交出麒麟。”说时,抬手伸去。
他坚决回以否定的答案:“妄想!想要麒麟,胜过我再说。”话出口,他自是不觉有异。一旁的阮儿、梅庄主、楚二庄主显露出担心。阮儿唤道:“仲祺大哥……”余后之音未出口,仲祺抢断:“请大家回到原位。”
陶庄主面容转而阴沉,举刀言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见景,梅庄主将手里的剑扔去:“仲祺,接剑。”众人应着仲祺的话退回到原位。
玉庄主对立于身旁的阮儿言道:“我们都能看得出来,寒仲祺并非是他的对手,你怎么不多劝劝?”阮儿摇着头:“这一向都是他的脾气,以前,他就是这样。如今,他对这种感觉驾驭的更纯熟。”
玉庄主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他对这种感觉驾驭的更纯熟?”阮儿发觉到适才之言有不妥之处,及时抽回神:“没什么,我只是有点走神。”
她虽如此搪塞,可玉庄主心中却还存疑。恰时,持剑迎上的仲祺与其刀锋相撞,陶庄主回刀前言道:“你这个毛头小子,功力还不够。如果不想英年早逝,还是尽快交出麒麟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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