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亓御长叹一声,有些话即便说了谢陵未必就会信。
突如其来的拥抱,给予了谢陵从未感受过的温度----炙热而不过分滚烫。似乎有什么从身体里某处爆发,但就是无法真正放任其涌现在明亮的天光下,如同被泥土坚隔想要破土的种芽。
“我并不反感,别为这样的小事烦恼。”亓御声音清晰的响在谢陵耳畔,“殿下回去休息吧,朝堂与皇上有傅许。”
傅许代行圣意,扶氏树倒猢狲散自然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朝堂这塘池水平静之下已是翻江倒海,无论扶氏所谋有多大,锦王朝中势力未成形之时都当不会动扶氏,毕竟扶氏明面上仍是保皇派最大的势力,对李荣业为首的世林派以及除去高明王的两位藩王仍是一股抗力。
保皇派正沉溺于锦王是不是保皇主义里的皇子,世林派却是在端正审视锦王与亓少将军的作为,他本以为会与锦王、亓御二人有一场恶战,结果是挂牌保皇的扶氏先折在二手里。
总之,阿史那都蓝王子的证词是扶氏灭顶的中坚力量。大晋朝臣可以忍受内部斗的你死我活,但这都是在一个大晋的前提之下。国破家亡,唇亡齿寒,勾结外敌屠戮我族,绝对不可原谅。
阿史那都蓝并没有被整个大晋朝臣定下死罪,突厥大王子与都蓝军政不和,巴不得都蓝此去不回,朝臣们在突厥王要赎回都蓝之事秉持相同政见,我大晋内讧,你突厥也别想安稳!
整整一上午的议政终于结束,年纪大点的臣子不仅是腿脚酸痛,肩膀脊背也不爽利。
金节义却是小跑着追上首辅,道:“居州平灾一事,首辅大人怎让锦王去了?您的门生大有人在,这可是个牟利的大好机会!”
李荣业轻蔑的瞧了金节义:“你就知道牟利,牟利!扶家手都伸到漠北去了,连有的禁军都为扶家所用!你看看你们,就知道围着六部忙活!没有兵权你拿什么跟人家硬拼!”缓了口气又道:“锦王若真能解决居州的麻烦,老夫倒是不得不考虑锦王了。”
金节义呆愣,心绪复杂不已,他才在锦王封王之事得罪锦王,而他马首是瞻的首辅居然要考虑扶持锦王。
他道:“那您之前打算的
李荣业觉得金节义的脑子实在迂,不得已解释道:“都说了没有兵权,靠嘴仗跟人家斗?”
闻言金节义还真想说句,他们文官可不就是靠嘴仗打天下?!
深感失败的李荣业忍住抓胡髭的冲动,道:“焚书坑儒你怕不怕?”
金节义一抖,那可是坑杀!能不怕吗?!
“即便能夺得兵权,你能像亓仪亓御一样震慑的住三军?”
“这......下官不能...”
李荣业惆怅不已,世家的骄矜狂妄让他迷了眼,若非今日禁军清洗,连守门的监卫朗将都被悬尸以示,他还真以为自己之前接触的军、卫可用,如今看来,也只百战沙场有亓御等人知道怎么控制兵士,何况神兵局还在亓御手里,火.器那玩意他可不想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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