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阿嫂,发生了何事?”
刘婉贞不管合不合适,直接将那密信递给了宁博容。
宁博容只看过几眼,心中立刻一紧。
前线战事吃紧,刘湛亲自率军出征,却被己方一位中郎将背叛偷袭,乃至于北地荒漠之中失踪,生死未知。
……哪怕知道这位是个重生者,有着粗得不能再粗的金手指,宁博容却也一时不能确定,他到底是有事还是无事。
不说对刘湛有多少情意,在她的心中——那几年里几乎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刘湛,好歹完全够得上朋友的标准。
“我可怜的阿湛,”刘婉贞哭着,“那中郎将当真可恨!却说也是那杨侍郎的好友!偏存心害我阿湛。”
宁博容对其中有多少y-in谋诡计并不感兴趣,她忧心的只是刘湛的安危。
实则北地前线离京城并不算十分遥远,若是快马加鞭,六七日上便可到边城,大梁的京城,本就不在腹地,反倒是偏于北线,反倒是洛城位于大梁地界的中央,乃为副都。
慕容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姨母不用担心,阿湛定会没事的。”
宁博容略惊异地朝慕容聿看去,因他这句话说得格外真心实意。
至少感觉上是如此。
“阿嫂,先不必如此忧心,待阿兄回来,与他说过再论吧。”宁博容轻轻道。
总之,等宁博闻回来,她要亲自与他谈一谈。
实在不行——她便任x_i,ng一次!
明明穿越的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山长之女,吃吃喝喝读读书写写字便也罢了,但宁博容总觉得自己正往……说不清楚的轨道上同正常的行进轨迹偏离得越来越远。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刘湛那么一个重生男,蝴蝶翅膀竟是扇动得如此给力吗?
这夜,京城之中许多人都无法安眠。
宁博容的视线落向室内那顶帷帽,眼神明亮极了。
若是——她戴上这帷帽,或者是戴上面具,若是她不愿意,这世上绝无人能掀开。
完全可以不暴露身份的。
只是……总觉得她要是当真这么做了,这画风简直不忍直视,基本上就是朝着各种狗血天雷的方向发展,诡异到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且,刘湛要是真因此出事,会不会太弱了?总觉得这家伙才不会这么蠢,指不定就是他自己挖好了坑等人家跳呢,要有人去救他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即便是普通朋友,若是知道他有危险,你是救,还是不救?
实则问题的答案不需要考虑,自然是要救的。
虽然宁博容并不肯定刘湛是否需要,她只求无愧于心。
而且,她也实在有些渴望独自一人彻彻底底享有自由,不需要多少时间,只要一会会儿就好,她勤耕不辍,练了那么多年的武,若是一辈子都要让她困在这大家闺秀的笼子里,却是让她闷得快要难过死了。
宁博容,实则也渴望过更广阔的天地,但她又知道自己过不了那等风餐露宿的艰苦生活,她只是……想要有那么一次,释放一下自己罢了。
也许,想去救刘湛的心只有那么一半罢了,更多的却是将这当做借口,宁博容的心中想得通透,却愈加有些心虚。
……若是崔氏知道了,怕是会疯掉的,这可怎么办呀……
偏第二日水静来报,宁博容来知道那位帝王的来意。
“卧槽,这下完全不想去救他了怎么办!”
宁博容表示太坑爹了,这要是被发现了……后果太“美”她不敢想了……
管他去死!
她愤愤然想着,却仍然在宁博闻回来之后,去了他的书房。
到底——是不能任由他去死的。
☆、59·旒城客舍
这个世界毕竟不是江湖的世界,基本上是不会有独身上路的女子的,倒是有些乡野村妇迫于生计,或者一些卖唱的歌女卖花儿的小姑娘偶尔可见,余者,是根本不会有的。
宁博容一身男装,所幸年纪尚小,根本看不大出是女儿还是少年,只是身形太过纤细,只得稍稍多填些衣物,至少将那盈盈一握的纤腰显出些许厚度来。
一头乌发只是普普通通地束着,低调的青色长衫外套着一件斗篷,几乎将头脸都遮住了,又戴一斗笠,却也不大惹人注目,虽瞧着年纪不大,还是个少年模样,却骑得一手好马,独自上路,也有人注意过他,这少年打扮的年轻人腰侧却有一乌刀,瞧着不大好惹,许多人便也歇了心思。
宁博容并未练过什么武侠里易容的法门,那间放满武侠秘籍的书房里,倒是有那一两门可以转换身形样貌,却也不是一两日可练成的,此时再临时抱佛脚显然来不及,她就索x_i,ng这般出了门,只用了内柜里的一盒子乌核,神奇的是,含在舌下便能改变人的发声,如她天生娇软的女儿音,却化作低沉许多的微哑少年音,至少不会引人注目。
因斗篷遮住了她的眉眼,只露出尖削的下巴,她身形又瘦小,坐在小食馆里也并无多少人在意。
“给我来一碗汤饼。”她道,随后丢出几枚铜钱来。
在大梁,金银并非通用的货币,铜钱才是,而她一身轻便,瞧着也不似是带了多少铜钱的模样,几个无赖模样的人瞧了瞧她便无趣地转过头去。
实则宁博容有那个空间书房,虽只是一屋子的武侠秘籍,却也可以当做储物间来用,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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