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青衣抱住她,埋在她怀里哭。
墨无言叹了口气,落青衣死了父母,死了亲人,她也失去了双亲,唯一不同的是,那对和蔼的夫妻俩是为了救她和落青衣而死,墨无言伸手抱住落青衣,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背,落青衣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墨无言将她抱到床上才走出房门。
门外站着一身白衣抱剑而立的女子,见她来了也只是淡淡道:“你来了。”简简单单的问候,不含一丝感情。
墨无言站在她面前,幽幽道:“痕月,今日练什么招式?”
痕月抱着剑看着天空:“今日练完,明日我再教你几招,后天我便走。”
墨无言一怔:“走?你去干什么?”
痕月低下头看着她的脸:“再过几日便是你母皇的祭日,我要带琴去为她奏一曲挽歌。”她越看墨无言越心痛,大概是墨无言和她母皇一模一样的那张脸。
墨无言顿了顿:“远在千里,万事小心。”
痕月面无表情地抱剑走了,她还记得那年她也是站在她面前说:“痕月,此去绵绵无期,万事多加小心,记得回来。”她记着她的话回来了,她却不在了,墨家的人真是大骗子。
痕月走后,墨无言和落青衣一如往常,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眨眼,墨无言已是一呼百应的女皇,落青衣已是墨无言手中最锋利的剑,而痕月自那年走后依然未归。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始先给点甜头o(=·
第19章 身份
如果我不是落青衣,不是她的下属,是不是可以说声喜欢她?——落青衣
墨无言还是墨无言,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冷意与威严,她冷笑着看着下面跪着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哀痛,而后又恢复冷意,幽幽道:“落青衣,你逾矩了。”
落青衣穿着墨无言最喜欢的白衣,跪在地上沙哑着声音:“无言,我真的喜欢你,我知道无言也是喜欢我的。”
墨无言冷笑:“你怎知朕会喜欢你?”
落青衣抬头看她:“无言,你若不喜欢我,为何要亲手教我一切琐事,却让旁人去教他人?”
墨无言握紧了手,不能,不能答应她,否则,就会像痕月同母亲那般,她低沉道:“那是因为,朕要你做朕手中最锋利的剑。”
只是,剑吗?
落青衣看着那人冷冷的双眼低下头:“臣,遵旨。”愿做你手中最锋利的剑,哪怕,万劫不复。
墨无言仰起头,缓了缓神,语气也温和下来:“青衣,你为朕做了那么多事,这一次的事办完,朕就放你离开,让你自由,如何?”
落青衣恍恍惚惚地应了声嗯,又回过神,眼睛红了:“无言,你是不是觉得,青衣这样的下属,是没有心的?”
墨无言心里一怔,落青衣又步步紧逼:“怎么可能没有心呢?无言,我把心放在你那里,你把她丢到哪里去了?”把我的心千疮百孔后,又丢到哪里去了呢?
墨无言站起身,落青衣已经不带一丝留念地离开,她只能看着她的背影,青衣,我又何尝不是把心放在你那里了呢?待此次事后,你就是我的了,只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只是你的。
痕月踏步而来:“你真要这么做?”语气极其严肃。
墨无言瘫坐在皇位上:“我又有什么办法离开这里?这是唯一的办法。”
痕月抬起头看着她的脸:“你和她很像,我不想让你后悔,你可知此事一旦失败你就与她天人两隔?你又如何能知道青衣不会猜透你设下的局从而悲痛万分?若你放手,至少可以看着她。”
墨无言s-hi了眼眶:“痕姨,当年你们的决定又何尝不是同我一样呢?一边是主子和下属,一边是相依相伴的恋人,哪怕万劫不复,你们又何尝不是飞蛾扑火,去追寻最后的希望?”
痕月哑口无言,只是低声道:“但是,我后悔了啊,不是她后悔,是我后悔,我想,当年她为何瞒着我同你干一模一样的事,最后,我倒是不知道是该恨她还是爱她,我所祈求的,不过是她在世而已,不过是能看着她而已。”
墨无言脸色平静:“你又何尝得知,母皇,没有赌赢呢?”
痕月低头不言。
多年前,八岁的先皇捡到了年仅五岁的痕月,同墨无言对落青衣一般为她取名,教她做事,六年后,痕月同先皇坦白自己喜欢她,先皇拒绝,暗中寻找出去的方法,直到落青衣的故乡遭袭的那一天,敌方兵力雄厚,先皇沉思许久,决定赌一把,若在此袭中逃脱,缘分就可同皇家断得干干净净,只是此事以后,找到一具形似先皇的尸体,也没有人来找过痕月,十多年,痕月已经默认了先皇已死的传言,只是心里残留部分希望,见墨无言这样说,试探着问:“她,她没死?”
墨无言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你去母皇的墓地,她还在,不过……”墨无言皱皱眉。
“怎么了?”痕月紧张道。
墨无言叹了口气:“她,貌似,疯了。”
“什么!”痕月只觉得脑子昏昏涨涨的,她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墨无言一惊,慌忙扶起她:“痕姨,你无事吧?”
痕月看着她,缓缓道:“无事,不管如何,她终究是我的了,只是我的。无言,我只希望,你不要像你母后一般只能疯了。”
墨无言沉默,她至始至终,都打着这个念头,至少,不是死,不是吗?
痕月跌跌撞撞地起身离开,背影多了几分萧瑟。
世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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