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如今就在他的胸膛。
傅晚丝深深地吸了口气,其实这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白玉谦听见了她吸气的声音,笑问她:“好闻吗?我用的是桂花味的洗衣液。”
可能是因为天黑好隐藏,不甘心总被“调戏”的傅晚丝想要反“调戏”他一把,红着脸说:“可我闻见的是大自然的清新。”
白玉谦笑出了声音,“我新买了瓶沐浴露,香型就是大自然的清新,所以你闻见的八成是我的身体……”
再扯下去,就要从身体扯到内心了。
从小区门口到她家这段路程,今天显得格外的长。
为了不走心,傅晚丝赶忙转换话题:“白玉这个姓是你的本姓,还是后来改的?”
白玉谦认真地答:“我爸爸姓白,我妈妈姓白玉。我的本名是姓白,名玉谦。我的艺名,是复姓白玉,名谦。”
“真复杂。”这是傅晚丝的评价。
然后白玉谦问她:“你为什么叫晚丝,起初我还以为你那个‘丝’字是思想的‘思’。”
傅晚丝叹了口气:“我说了你不许笑。”
白玉谦点头说:“好。”
“我出生的时间是晚上十点,我爸爸说那天晚上他做完手术去医院的食堂吃饭,所有的菜都卖光了,大厨特地给他现炒了一盘丝瓜炒蛋,还没吃到嘴,我妈妈那边就发动了……说好了,不笑的。”
傅晚丝听到了白玉谦极其忍耐的闷笑声,自己也笑了。
这时候,已经到了她家楼下。
傅晚丝停住了脚步,停住了笑:“我家住七楼,其实请你上去喝杯茶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我家这会儿还真没茶,就连热水也得现烧。”
“我不喝茶,”白玉谦说:“我送你到家门口。”
不等傅晚丝婉拒,他已经迈开腿走在了前头。
七楼是顶楼,还好楼道里的声控灯是没有坏的。
白玉谦慢悠悠地走在前面,声控灯一灭掉,他就不紧不慢地跺一下脚,仿佛是他领她回家一样。
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直到他上了顶楼,看见往天台去的楼梯拐角处放置的一架缺了一半的老式钢琴,他这才确定他真的来过这里,虽然只有一次。
这架钢琴比他第一次见它还要老旧,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若不是记忆深刻,他肯定认不出来它。
想当年,盖在它身上的是无数的锦旗。
他还记得那个阿姨告诉他:“我丈夫是个医生,医术很高。”
白玉谦看着那架钢琴,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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