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安若慈简直像行尸走一般。
她每日以泪洗面,将所有的痛苦吞入腹中,因为是她自己将司马长风推开的,是她的后知后觉、她的愚蠢,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若当初她懂得珍惜,那么,今天的结局是否会有不同?
但安若慈知道,自己是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答案了……
一个星期后的周末下午,安若慈被一阵刺耳的门铃声惊醒后,便无语又憔悴地跟随着司马长风来到一家位于市中心的饰品店。
“你看哪一个好看?学姊?”
“这……”听着司马长风欢快的询问,望着眼前那些亮晃晃的钻石婚戒,安若慈的眼眸几乎要被那些亮光刺痛了,但她只能极力忍住那股酸涩,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语音说着,“都不错……”
“是都不错,不过总得挑一个吧!”坐在安若慈身旁的司马长风淡淡说着。
“那我……再看看。”安若慈有口无心地轻轻说着,眼眸迷离地望着眼前那些刺眼的光亮,心中开始滴血。
他为何要这样残忍?为何要让她来做这种事?
难道在他的心中,除了“学姊”的头衔之外,她已不存在任何的意义了吗?
难道那日下午的欢快激情,也只是他一时兴起的婚前放纵吗?
“小姐,这些都不错,你可以看看,”就在安若慈的眼眸朦胧得几乎看不清事物时,店员又拿了好几组钻戒放至玻璃柜台上,“最近好多要结婚的夫妻都看上了这一组,不仅大方,而且价钱也算公道,你的手又细又长、又嫩又白,戴上一定好看得不得了。”
“我……这……”心中一痛,安若慈低垂下头,“不是我要戴的……”
“啊!是吗?”店员先是愣了愣,又赶紧陪笑道,“那一定是帮这位先生来看的了,没关系,那你慢慢看,看到喜欢的叫我一声就行了。”
安若慈极力地深呼吸,勉强自己将注意力放在眼前那些华丽又名贵的饰物上,因为这是最后一件她能帮上忙的事……
就在恍恍惚惚之中,安若慈突然看到一组小小的婚戒。
这组对戒上的钻石虽然不是很大、款式虽然一点也不复杂,但设计却很匠心独具,小巧玲珑至极……
“你觉得这个好看?”正当安若慈望着那对婚戒发呆时,身后突然传来司马长风低沉的嗓音,“学姊?”
“这个不错。”安若慈眼眸空洞地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哪个最不好看?”瞄了瞄安若慈所指的那对婚戒,司马长风懒洋洋地又问。
“最不好看……”听了司马长风的话,安若慈愣了愣,然后将眼眸投向一组价格不斐、体型硕大,完全具备暴发户风格的一组婚戒。“那个吧!”
之所以觉得不好看,是因为这组婚戒上的钻石大得不得了、俗气得不得了,若戴在一向爱运动又喜欢简洁事物的司马长风手上绝不会好看!
“小姐,能麻烦你把这个拿出来看看吗?”但谁知安若慈话声一落,司马长风立即叫住了店员,硬要她将那个“最不好看”的婚戒拿出来看看。
“当然可以,可是那位小姐不是说……”店员连忙把那组拿了出来,但却悄悄地低声对司马长风说道:“况且这款也比别款贵一点。”
“贵不贵不是重点,反正一辈子也就结一次婚,”司马长风笑容可掬地对店员说:“更何况,要戴戒指的人跟那位小姐是完全相反的人,所以她不喜欢的,搞不好真正要戴的人会爱不释手!”
完全相反的人?原来如此……
听着司马长风与店员的对话,安若慈的心抽痛了起来,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了!
原来,在他的心里,喜欢的女子形象是跟她完全相反的人……
“学姊,该去婚纱店挑选婚纱了。”
许久之后,当安若慈的思绪陷入迷茫时,忽然听到司马长风的声音又在身旁响起。
“婚戒……买好了吗?”抬起头,安若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买好了,走吧!”望也不望安若慈一眼,司马长风拎着手里的纸袋向外走去,然后走进离饰品店只有一墙之隔的婚纱店。
在这间著名的婚纱店里,安若慈就像木偶一样,试穿过一件又一件店员推荐的婚纱,听着店员跟司马长风的对话,脑中再也没有任何思绪了。
“这件怎么样?小姐穿起来真是美极了,又高贵、又感、又有气质。”
听到店员的话,安若慈抬起头望着镜中穿着婚纱的自己,眼眸彻底模糊了……
镜中的女子是那么冰清玉洁、那么亭亭玉立、那么婀娜多姿,就像童话中的公主一般……
小小的玉冠轻戴在她乌黑的秀发之上;长长的白纱轻披在她的身后;欧式的低纯白丝质礼服,衬得她的体态如此轻盈、曲线如此窈窕……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完美,而唯一配不上这件礼服的,只有她眼眸中的凄楚……
“她穿起来是不错,只是不知道真的新娘穿起来是什么样子。”就见司马长风瞟了安若慈一眼,立即又将眼眸移开,然后指指那些安若慈试过、又保守又没特色的白纱,“我看这件好,还是这件适合。”
“这件……”望着司马长风指的那件礼服,店员的脸颊有些抽搐,但基于顾客至上的原则,她还是挤出一丝微笑,然后点了点头。“那先生今天就要把礼服带走吗?”
“是的。”司马长风点了点头。
“好的,那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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