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关乐花的丈夫,那些老工人都在给他抱屈,说这么一个老实人就被疯老婆给失手捅死了,法律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那家的孩子可苦了,跟疯妈一起长大,能好吗?他爹死在家里都要臭了,孩子都不知道,以为出差了呢,隔着门跟尸体生活了十几天!”
睡了一夜,第二天避过早高峰,再度开车上路。严恪己把音响开了,哐哐哐放舞曲,说怕关藏困,自己在一边跟着唱,唱得很嗨。关藏光是看他就不困了。
从上午开到下午,路过一个休息区,风景变得不同,口音也不同了。他关了舞曲,扒着车窗往外看,问关藏:“快到了吧?”
“嗯,再有半个小时吧。”
“哎,关老师,这边的海水不上冻,对吧”
“窗子里可能看不见,但走走就到海边了。恪己没见过海吗?”
“没见过,我连游泳都不会。”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你会吗?”
“会呀,马叔带我去游泳馆学的。”
“不说别的,你马叔对你妈妈真的很长情,快五十了还一个人过,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下次我少气气他吧。”
关藏嘻嘻地笑,说道:“妈妈,爱丽丝,马叔,是我最在意的几个人,虽然我最近总是惹马叔生气,但我依然很爱他。现在还要加上恪己,以及美美。”
他支着头看了关藏一会儿,回道:“关藏,你要知道,喜欢我和被我喜欢,都是一件不太安全的事。在我这儿,永远不会有什么好聚好散。我想走的那一天,谁也拦不住我。”
关藏轻轻地歪了下头,表示理解。
“但恪己也拦不住我。”
他揉了一下满头卷,咂嘴,“也是,我跟一个变态说这有啥用啊?”
关藏哈哈大笑。
不到一个小时,开到了地方。九十年代的二层小别墅,改革开放初期建的,还带着点欧式风格,里面却是实打实中式装修,有点不伦不类。现在看起来又老又旧,还特别小,远离市区,比不上高级公寓,但在当年可是时髦时兴的玩意儿,不是干部和有钱人,一般人家哪里住得起。
房间虽有灰尘,但不多,关藏去查看电表、水表,回来说:“马叔今年来收拾过了。”说完带他楼上楼下的转了一圈,房间不多却长得都一样,装得跟招待所似的,卫生间里还是蹲坑,洗澡用的老式燃气热水器,一打火儿能看见小火苗噗噗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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