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别来这套,你进我的门儿就得听我的管,不听就别进!”作势要把他往外推,他一把抱住了香香姐胳膊撒娇,“哎呀我的姐,我要不为剧团我能走吗?你看看我脸!”他一把摘下墨镜,把青紫的眼眶给香香姐看。“我这不怕给你招事儿嘛!”
香香看得一惊,还是嘴硬:“活鸡/巴该!你活着就是事儿,小瘪犊子打死你得了!”
他往香香姐大胸脯子上蹭:“姐你咋就不知道心疼我呢?我老疼老疼的了!”几番推搡,把香香姐推进门去了。野萍一溜烟儿地跑回去“咔咔”锁门。
跑香香姐房里,他从大鞋盒里拿出一双翻毛皮镶水钻流苏的高跟靴,摆在香香姐面前:“现在穿正好,姐你试试!”香香姐半推半就地把脚伸进去,他蹲地上给拉上拉链,“合脚不?”
香香姐走了几步,到镜子前面,这么照那么照:“还挺得劲儿。你咋知道我多大脚的,脚胖可不好买鞋了。”他适时地把新裙子掏出来,往香香姐眼前儿一抖:“我不但知道姐脚多大,还知道姐奶多大呢!”小吊带下面挂着两个大罩杯,布满金色亮片的长舞裙,差点儿把香香姐眼睛闪坏了。
“你这眼力见儿,要是给我省点心多好!”香香姐把裙子一把搂过来,翘着小指戳他脑门子,他就知道这篇翻过去了。“你给我好好说说,为啥还跟那个精神病来往?”
挨打那天灵灵吓懵了,连滚带爬上了出租车给香香姐打电话,香香姐说你他妈赶紧叫警察啊!一边说一边打车往脏街赶,人到了耗子都没见着一个,打他电话又关机。等再开机的时候,都已经在关藏那儿两天了。
他看自己刚做的美甲,说:“打成那样我也走不了,他那么稀罕我,就让他多稀罕两天呗。”
“就这么稀罕你的?”香香姐踢了一脚地上的购物袋。
“你看啊姐,开始我诓他钱,我让他摸一晚还了是吧?这回给我看病给我吃住,那我跟他处几天呗,我卖屁股。”
香香姐看了他半天:“我也不说你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反正我就觉着这人有问题,笑模笑样的看着瘆人。”说完扯他身上衣服,“那变态杀人犯可还没逮着呢,专挑你这样惹眼的下手,你还不知道低调?!”这几天又出了新闻,都全省通缉了还杀了个洗脚房的mài_yín女。
他想了半天:“那不能是他,要杀早杀了。”
“你都能往他身上想了,那就是有问题!在咱们这样人身上撒钱能是啥好事吗?”
他就不同意了:“咱们这样人是啥人啦!”
“你台下是,台上可轮不着你。再说你这有对象的就不用上台了呗?还回来干啥啊!”
“那不行,”他两手叉着腰,撩头发,“我得经济独立啊。”
“独你妈啊。”香香姐不听他胡逼咧咧,拎着耳朵重申团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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