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那个人每天尽力让他沐浴在爱里,可他到头来却对那个人一无所知。
他总想着等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音乐事业有了起色再来一个郑重的告白,可还是晚了。
徐耘安在春天时就早早为他开好的花,他却偏偏要等到冬天再想起来看,结果就生生地误了这仅此一次的花期。
看着那些被温柔抚摸过的油画、素描和日记,霍长隽嘴角几乎没耷下来过,眼尾却不知怎的渗出点湿意,眼前变得模糊不清。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霍长隽就守在那小公寓里,每晚被细细密密的悔意搅动得无法入眠,总是疑心徐耘安下一秒就回来,以至于夜间的一丁点声响都能惊得他跑去门口处查看。除了照顾林冬怡他就是在打听徐耘安的消息,可进展全无。他不无悲哀地发现,徐耘安真的不见了,无影无踪,就像从未来到他的世界里一样。
这天他颓然地回到家中给林冬怡拿换洗的衣服,开门即看到了就未露面的霍怀进。
他没心思跟霍怀进纠缠,拿上衣服就准备离开,他从房里出来时,没想霍怀进在抄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往他额头上砸,瞬间见血。
“你今天又发什么疯?”霍长隽火冒三丈。
霍怀进火气完全收不住,手指戳着他就骂:“霍长隽你个混账东西,好学不学,他妈的给我去搞男人?”
霍长隽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的?”
“呵,我怎么知道,你还有脸问?”霍怀进气不打一处来,“人家老爸都找上门来,说你勾引他儿子,让我好好管教你。昨天晚上还打电话来说他儿子离家出走了,结果一看是偷了护照从英国飞回来找你。你说,你是不是把他藏哪儿去了?”
“英国”霍长隽焦急问道。
霍怀进觉得他就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开口就问人家行踪,一声“安安”就坐实了人家老爸的控诉。
“他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安安,安安……你真给我长脸,好搞不搞去搞男人?你最初选音乐我都忍了,这次居然还去当同性恋,丢不丢人啊你?”
他反驳:“霍怀进你给我把嘴放干净点。跟男人在一起怎么了”
“你你你……”霍怀进被一句话堵回去,半晌才回答,“你搞男人该不是存心为了气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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