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根本没在问问题,公然撒娇装委屈的:安啊,第18天了,总算见着了,你会不会也想见见我?
而且,这些问题像街边烦人的小广告,走到哪儿都有,徐耘安跳了一个还有一个,避无可避。
直播间你一言我一句,纷纷猜测id“师哥”究竟是何方神圣,有弹幕直接道出真相:该不是岸云大大家的那位闹别扭闹到直播间了吧?也有弹幕猜测:该不是有人要追求我们的大大了吧?
弹幕各种脑洞乌烟瘴气,徐耘安也被霍长隽的无赖气得七窍生烟,一怒之下将每道问题的标价从友情价十元调到跳楼价十万元,自顾自跟个孩子似的怄气:看你提问题还提得这么爽!
这当然没拦住霍长隽,他豪爽掏钱连买下三个提问,又把刚刚的问题再问了遍。
直播间集体炸了,社会新闻都说某某小学生沉迷网络直播狂刷礼物上万块,现在居然亲眼目睹了。
而沉迷徐主播的霍大制作人的逻辑是,这钱迟早是徐耘安的,早给晚给,以什么形式给根本不重要。
更何况,徐耘安就是这样,不适当用点非常手段逼他说,他就有可能一辈子憋在心里。霍长隽迫不及待想知道徐耘安这些年过得怎样,徐耘安不愿说,他只能一点点把真心话套出来。
如果徐耘安愿意听他这些年的作词作曲的歌,同样也能多少了解到他憋在深处的心声。
徐耘安也没料到霍长隽来真的,又怕他继续乱花钱,只好也认真直面他的问题。
他看着摄像头,仿佛是在注视屏幕前的霍长隽,也仿佛是在对自己说:“破镜是圆不了的,再怎样修复都会有裂痕不是么?世界上最怕的你今个儿犯贱够了,明天他又幡然醒悟要来找你,可能你们真的爱过,但这只能说明时机不对,没有缘分。”
“我三餐挺好的,不用瞎操心,我是个四肢健全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男子,我还不知道怎么好好照顾自己吗?”
“我没刻意想谁,也没想起谁。”
霍长隽透过屏幕端详目光澄澈的徐耘安,从前乖巧的小兔子现在似乎也学会了怼人。这些诛心之言似乎没戳中他的心,他现在只想顺着网线到徐耘安身边,抱抱那个给自己做过很多心理建设后才说出这番话的人,如果那个人还需要自己的拥抱。
徐耘安以为泼了一大盆凉水,霍长隽这回不会再热脸贴冷屁股了,胸口松了口气又感觉莫名失落,他没想太多就转而去回答剩下的三道问题。
时针分针齐刷刷指向了12,徐耘安要结束直播之际,又看到了霍长隽买了一道问题。
他说:“镜子破了就破了,可以再重造一个,只要你还愿意,这次由我开始。晚安了,安安。ps.求主播能喊出我的id,说一句晚安。”
徐耘安对着这问题愣神了半天,前半段正经地戳心,后半段又很不正经地调戏了他,更要命的是,其实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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