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说:“你也知道汤贞老师睡觉需要吃药的。要不是某位老板突然今天就要开发布会,他怎么会吃了药也一直睡不着。我真不知道他最后吃了多少。你说得倒轻巧,你照顾过他吗?”
电梯上了八层,梁丘云反问:“温心,你哪年进的公司?”
温心想说,和这有什么关系。话还没说出口,电梯门就开了。有工作人员迎上来,要带他们去会议厅。梁丘云叫他开一间更衣室的门。
汤贞醒不过来。折腾了一路,他每次睁睁眼睛,不一会儿又把沉沉的眼皮闭上了。强烈的药性仿佛把他整个人都夺走了。
温心害怕这种情况,汤贞的医生曾同她和郭姐说起过这件事。汤贞有的已远远不是普通的心理问题,他是病人,生了病就要吃药,但与这种疾病相关的药物通常又带有极大的副作用,药量药性都不好控制。一旦因为吃药误了事,特别像汤贞从事这种职业,容易有完美主义的想法,又极易自责的患者,一旦失控,病情十分容易恶化下去。万万不能再给他压力。
所以温心一点不敢催促汤贞,甚至害怕去叫醒他。外面有几百等得屁股着火的记者,温心只能先想办法去安抚他们。她指挥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把所有礼品带到会议厅,然后到处找梁丘云的助理小孟。
小孟说,你们来了,就等你们了。
温心往会场里一看,顿时笑了,她难以置信:“你们就让这群记者在这里干等着,你们到这么半天了连瓶水也不给他们送?”
小孟挑了挑眉:“郭姐说这都交给你们办的,我们到了就行,你们来这么晚还赖我们?”
温心忍着心里满腹脏话,夹着包往会场里进:“行行你先让开吧。”
礼品夹着红包车马费,一个个送到记者们手上。这群记者现在就是一个个通红滚烫的炸药桶,一碰就炸。温心一边赔着笑脸道歉,一边请他们挨个签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我们汤贞老师身体情况特殊,大家也知道,今天临时出这种状况,大家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你们他娘的是不是成心的,一出来就摆这么大谱,知道的是他自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上天了!”一位胸前挂着相机的记者大哥热得衣衫都脱了。他上来冲着温心就是一顿骂,接过礼品袋看也不看丢在一边。业界都懂的,这种礼品袋看着越大里面越没值钱东西,包装越好的越坑人。反倒是他旁边的记者从袋子里抽出一瓶红酒,目瞪口呆:“我天……”
温心傻呵呵赔笑脸,心里一块石头还悬着。
记者们也不当面拆那个装钱的信封,只把礼品袋拆了。平时习惯了收什么小公仔,什么t恤、钥匙链之类的破烂儿。这会儿看着这袋子里,一瓶红酒,三盒茶叶,一包糕点,车马费信封,还有一封信,还附了一束鲜花。
有人拆开那封信,啪嗒掉出几张纸片,翻开一看,印有兰庄酒店标志的信封,里面一张礼品卡,两张游泳券。
“嗬,兰庄!”
“这游泳券怎么用啊。”
“礼品卡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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