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总觉得每次回到这里的萧澹然也和我一样,把我当成了不可或缺的部分。
我却老忘记对方也是个年轻人,甚至比我还小好几岁,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圈子。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的,你把一个人搁在心头上,对方却不一定,可是你会主观错意那人同你一样,其实是你世界塞了他,他的世界不止你。
我在黑暗里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老了。
……
……
当你问一个上班族亦或是学生党他们最讨厌的日子,他们都会不假思索告诉你是周一。
如果说散漫的周日是天堂,紧随其后的周一简直就是地狱。
大周一亢奋的不行的上司更是魔鬼。
经理今天的头发也梳得油光,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饱满,我们一看到他穿上那件蓝色的西装,便知道今天肯定又有领导要来了。
我刚来实习的时候曾不谙世事地问过一个师兄,为什么没人提醒经理这身一言难尽的衣服。
师兄先是紧张地问我是不是去和经理提了。
我愣了一下,回道没有。
师兄松了口气,眼神复杂,“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已经不在这个部门了。”
经理平时对上班摸鱼开会走神都是训几句就算,哪怕任务没完成,最多训得狠一些。可是他这身西装,像是禁忌一般,不可提及,不可反驳。
我把视线从那一大片亮蓝色中移开,揉了揉眼。
早会结束后,我坐回办公桌前,依旧一个哈欠一个哈欠的打,到最后伸手一模,发现眼底全是眼泪,困的。
于是杨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这副一边擦眼泪一边支着下巴对着电脑发呆的模样。
杨寰一言难尽地盯我看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没睡好?”
我精神恍惚,招呼都忘了打就嗯了一声。
他瞧见我这样,乐了:“你昨晚不挺早休息的吗?”
我这才略微清醒地记起,昨晚装睡没有回他消息的事情。
于是我转过身子,干笑了两声。
场面有些尴尬。
我想起萧澹然的话,这阵怎么看杨寰怎么不对劲,于是决定保持距离。
这货没了下一步动作,站在我桌旁没走,就看着我。
“杨经理有事吗?”我拿订书机,打算把报表订一块。
言外之意就是没事你可以走了吗?
“没什么事。”他没理解我话中的深意,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我应了一声,想不到其他话,只好把一份份报表订好,身旁的视线太过明显,我把脚微微往前伸,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我第二次转过头,“您真的没什么事吗?”
一直站在这算个啥,跟个木桩似的。
他这回总算说“正事”了,却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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