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前,罗维就命赵福将那些折子,公文,但凡与国事有关的东西,都送到了长明殿去。
“岚在军中,”罗启走进书房之后,就对罗维道:“大军回朝,不是所有的兵丁都能进城的。”
罗启的话,罗维信:“那你们有没有受伤?”罗维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下,紧接着就又紧张地问道:“我看到龙玄身上的伤了,他都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们呢?”
“岚受了几处伤,”罗启道:“不过现在都好了,你不用为他担心。”
“那你呢?”罗维上下看着罗启,试图看出罗启有没有受伤。
“打仗哪有不受伤的?”罗启笑道:“别说我们了,就是当年的莫还桑,也没这个本事啊。”
“伤在哪里了?”罗维听罗启说也受了伤,忙就问道。
“都好了,”罗启看罗维的神色不安,只得撸起了自己的左衣袖,给罗维看自己胳膊上的一处箭伤,说:“你看看,就是留了一道疤,都好了。”
罗维凑到了罗启的眼前,仔细看了看这处伤疤,说:“还有哪处伤了?”
罗启好笑道:“小维,你不会想大哥tuō_guāng了衣服给你看伤吧?”
罗维被罗启呛住了,望着罗启瞪眼。
“我们要这样站着说话?”罗启在罗维的头上拍了一下,看到罗维这幅模样,好像还是一个小孩了。
“大哥你坐。”罗维这才想起请罗启坐下,又冲外面喊赵福。
赵福应着声走了进来,带着几个小太监,送了茶点进来。
“大哥这一天也饿了吧?”罗维挥手让赵福几个人退下去后,对罗启道:“先吃一些点心,一会儿我们一起用一顿饭。”
“陛下准了?”罗启忙就问道。
“准了,”罗维道:“大哥就安心在我这里好好吃一顿好了。”
罗启一连喝了两杯茶,才又问罗维道:“小维,现在仗也打完了,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罗维说:“我的事以后再说吧,朝中的事我总要给龙玄一个交代。”
罗启小声道:“裕王的事,后宫的事,我也听到了一些,小维,这些事不会让你受累吧?”
“都与我无关,”罗维端起茶杯,却也不喝,只在手里捂着,对罗启道:“大哥跟我说说你们这次打仗的事吧,我想听这个。”
自家的小弟要听,罗启这个平日里言语不多的人,也要与罗维说一个详尽的。从战火硝烟,尸山血海,关河铁马,说大了普通军士的万里觅封侯,冠翎归故里,又说到了北燕的大雪,就那么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尽头,要将人埋没一般。
罗维静静地听着罗启的述说,不插一言。
罗启说着说着,好像突然明白了罗维的心思一般,突然就又说起了卫岚,恨不得通过他的述说,将卫岚的事,事无大小,都说与罗维听。
罗维果然听得更加专注,他要将这些话都记在心里,也许这样,卫岚的这七年,对他而言就不算是无关的空白。
罗启说了很久,直到赵福进来问,是不是要用饭,兄弟二人这才发现,窗外已经是天黑,并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场春雨就已经在下着了。
“我们边吃边说,”罗维打了一个呵欠,对罗启笑道:“今天大哥想在我这里呆到多晚都行。”
罗启也笑道:“我陪你一夜,要是一会儿雨停了,我们就出去走走。”
“好。”罗维喜道。
罗启便望着罗维宠溺地笑着。大军归朝的路上,说罗维好杀成性,冷血无情的这些话,罗启都听过。不过,罗启才不会信这些狗屁话,他的弟弟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不管过去多少年,罗维在罗启的心中,还是一个小小少年,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罗启与罗维坐在一张圆桌旁,看着赵福带着人,将这圆桌摆满宫中的佳肴。
“其实我喜欢大嫂的那些家常菜,”罗维对罗启说道:”只是……“罗维将头一低。
“只是什么?”
罗启问道。
“只是大嫂不可能进宫来做菜给我吃啊。”罗维叹气道:“这辈子,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尝一尝大嫂的手艺了。”
罗启心中一阵难过,但还只在罗维的额头上敲了一下,说:“说什么胡话?你想吃,下次我进宫来看你,让你大嫂在家里做好了,我带进来给你尝,你一会儿将想吃的菜都写下来,我带给你大嫂去。”
“好啊,”罗维揉了揉被罗启敲到的地方,对罗启道:“我一会儿就去想,先让我好好想想这个菜单要怎么写。”
兄弟二人话说到这里,都有些自欺欺人了,两个人都知道,下次再相见,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也许又是下一个七年,可能还会更久。
“大哥吃菜。”罗维替罗启夹着菜。
罗启埋头吃菜,让他们伤心的话,还是过一会儿再说吧,至少现在让他们好好吃这一顿饭。
龙玄这里已经在宫中的芳菲水榭,摆下了酒宴大宴群臣。
弦乐歌舞,美酒佳肴,不问明日事,只求今日欢,众人皆开怀痛饮。想想这七年苦战,他们大周又多出的大好江山,无人会不高兴,不壮怀激烈。
龙玄的身上有伤,陪着众臣坐了一会儿,就让众臣自行玩乐,他先离席歇息去了。
众臣也都知道皇帝身上的伤还没痊愈,无人敢出言留龙玄,跪送走了龙玄后,继续这一夜的开怀畅饮。
龙玄出了芳菲水榭后,福到就走到他身边,悄声说道:“陛下,奴才已经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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