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歌抚摸着小琉璃胸前那块被赫连神机唤作“红颜”的晶莹暖玉,手指间俱是暖意,她听父亲说当时有世外道人在无道出生的时机神秘现身,并且送了这块圆润古朴的蓝田美玉,叶晴歌自然是不信鬼神的,但能够在叶河图这个令青龙心怀敬意的男人面前闲庭信步,不得不说是种令她难以接受的存在,她也不喜欢宿命轮回这类说辞,但这块玉,她不敢掉以轻心。
“我看了十多年,都没瞧出啥名堂。”叶河图随意道,他玩玉藏玉识玉,在中国除了几个老不死的家伙,没几个人敢在他面前自称是行家。
叶晴歌将玉放好,既然他都这么说,她也懒得杞人忧天。
门铃响起,叶河图以一种令叶晴歌瞠目结舌的速度跑去开门,然后笑嘻嘻乐滋滋拎着文件夹快步走进书房,再然后第一时间泡好茶,送到坐在沙发上跟她打招呼的杨凝冰手上,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重复无数遍的结晶。叶晴歌轻轻摇了摇头,这个哥哥,当真是不可救药,望了望眼前这个带着恬淡笑容的优雅女人,她问道:“你今天不需要呆在中央党校吗?”
“听说你来了,就请了个假,刚好无道也在,我们难得聚聚,怎么都抽个空。”风尘仆仆的杨凝冰终于能够歇口气,喝着丈夫递过来的茶,舒坦了许多,她还真有点不适应这北京的天气,g省的冬天在冷也不至于穿一身厚重到几乎令人窒息地大衣。而北京的冬天再暖和,你也不可能穿两件轻薄衣服。
再者,身边这个男人陪她呆了二十年的城市,她真的不想离开,能不走她不会走。
杨凝冰双手捧着那杯武夷山大红袍,渐渐泛起暖意,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好茶。”叶晴歌有点冷淡道。
杨凝冰微笑不语,她当然知道这个叶家的天之娇女对她并不喜欢,而且叶晴歌也从来不掩饰对她的不接受,这从叶晴歌这么多年拜访他们别墅的次数就看得出来。杨凝冰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她宁愿自己身边地人敢爱敢恨,而非厚黑之人。
“要不晚上我们一起去全聚德吃烤鸭?”叶河图提议道。
小琉璃露出小孩子的雀跃表情,满脸渴望地望着叶无道,指望他也点头。
“成,既然琉璃也想吃,那我们就去全聚德。当然,是我请客,老头付钱。”叶无道哈哈笑道,以往在叶家,叶河图怕杨凝冰,而杨凝冰最疼叶无道,而慕容雪痕又从来以叶无道为中心,所以最有发言权的便是叶无道了。
“没钱。”叶河图郁闷道,这兔崽子忒不仗义了,在家里仗着有他老妈这靠山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到了北京还不肯消停,还有没有天理?
杨凝冰微微侧头,瞥了眼装穷的男人。
“呃,吃顿全聚德还是有钱的。”叶河图立马没了立场。其实他倒真不是完全说谎话,他本来是有点小金库的,只不过买了几匹马花了不少钱,很快就显得捉襟见肘了。他从来都是中国富豪给子女们树立的绝对反面典型,而他本人似乎并不以为然,我行我素,一路悠闲,一走便走了二十年。
“本来应该我下厨。不过不知道你要来,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杨凝冰解释道。
叶晴歌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她倒不会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上斤斤计较,她之所以排斥杨凝冰,仅仅是看不惯她令一个当年如神一样令人仰视的男人堕落到跟柴米油盐打了二十年交道的可悲地步。叶晴歌并不否认她欣赏杨凝冰,欣赏她在政治上地杀伐决断。
“对了。今天宁素也到北京了,刚好晚上一起出去。”杨凝冰笑道。
“小姨也到了?”叶无道兴奋道,杨宁素在他的女人中显然是很特殊的存在,他几乎就是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姨带大的,感情之深可见一斑。
杨凝冰点点头,杨宁素已经正式成为央视主持人,以后就要在北京扎根了,虽然党校培训结束后很难再像以前那样经常碰面,但事业总是首位的。虽然有宁头不做凤尾这个说法,但她相信这个妹妹能够在北京央视站稳脚跟,地方电视台再如何风光,终究比不上央视的这个平台,面对一个省固然不错,但若有机会面对整个国家,不容错过。
叶无道要带着琉璃
去小区公园逛逛,叶晴歌也跟了出去。
在琉璃一个人玩秋千的时候,叶无道讲赫连家的事情大致跟姑姑说了一遍,叶晴歌视线一直停留在这个被赫连世家骂作孽种的孩子身上,当叶无道说到他闯入赫连家杀掉一头畜生后,这位姑姑只是很淡漠地点点头,非但没有叶无道想象中地不忍,竟然还有种淡看生命的认同,那一瞬间,叶无道有种很诡异的感受。
“炎凉之态,富贵更甚于贫贱;忌妒之心,骨肉尤狠于外人。哪个大家族里没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肮脏事情,,谋杀,通奸,陷害,数不尽地阴暗,当真是眼花缭乱,越是辉煌的地方就越藏污纳垢,所以不管我们如何不认同你爷爷的手段,在家族凝聚这一点上,他确实做得很好,近乎完美,那是需要大魄力,大决心,还有大孤独的。”叶晴歌摸了摸叶无道的头,意味深长道,“再无情,你也要记住你爷爷是爱你的人,他做的,从来都不是为他自己。”
叶无道低下头,不发表言论。
叶晴歌知道点到即止,也不多说。突然听到小琉璃哼曲很好听,叶无道看姑姑有了兴趣。笑道:“这孩子经常被老头拉着哼《药师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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