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悄悄起来,长长呵了口气,双手搓了搓,借着薄薄的晨光,穿好了衣服。《+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又伸了伸懒腰,待要打个呵欠,可是想起昨天早晨,因为一个痛快的呵欠,结果是父亲从睡梦中醒来,结实被钉了几拳,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吧。
远处的山林还处在轻雾之中,却依然露出黑黝黝的林影来。他将手中的红署放入口中,冷中带甜的清香缓缓渗入心中。得赶快将手中的红薯干掉,不然等臭石头见了,不得又要分我一半去。
“好啊!铁蛋,你将我的红薯也吃了。”门外走出的凌石笑着说道。“什么?这红曙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你可真是厚脸皮。”“那以前吃我摸上来的鱼时,怎么就胡乱答应我,最多以后我吃红薯时,分一半你好了。”
这一下铁蛋倒没有话说了,可是一想到昨天凌石吃了自己一半红薯,晌午时分,自己饿得差点晕倒在地上,就愣愣的道:“不算话就不算话,怎么了?”凌石刚要答话,就听到门口传来凌石父亲的声音:“小石头,又戏弄铁蛋,跟你说了,不要欺负铁蛋。”凌石一听到父亲的声音,马上乖乖不作声了。
“你们二人先到学校,我挑好了水就过来。”
三人一起朝村边的小路走去。铁蛋道“小石头,我妈妈说了,说你眼睛贼亮贼亮的,勾得整个村的小妹妹整天随着你转,长大后,一定是个fēng_liú鬼。”
凌石一听就笑了,道:“铁蛋,这是你妈跟你说的。”
凌石父亲听到铁蛋的话,心下一愣,面上显出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这时门外走出一个身着白粗布女子,对着发愣的男人道:“汉哥,我们是不是……”凌汉瞧着绝美的妻子,想起昨夜的缠绵,眼光竟变得贼亮,似乎想要将妻子的衣服剥下来一般,女子看到男人色色的样子,竟轻轻笑了笑,声音中充满了挑逗之意。“喂!你再这样,我和你去学校就又要迟了。那王校长又该说我了,他可舍不得说你半句狠话。”
女子又笑了笑,却忽又止住,神态变得凛然,令人不敢对视,冷艳非常。“好了,不说了,打水回来我洗个澡,昨晚弄得我身上脏死了。”
“王立然这个老王八蛋,一点本事没有,到镇里捣腾了几天,一毛钱也没弄回来,这欠了半年的工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兑现,想跟石头买几尺布回来叫王跛子做一身衣服也不行。”
王立然现在觉得每天走入办公室都成了刑讯室,这也难怪,欠了十几个职工半年工资。这十几个人每天都要在自己耳边讨要一遍工资,可是自己手中实在是半毛钱也没有。镇督学办的那些王八蛋们,整天只知打官腔,耍滑头,每次到督学办时,那主任的舌头也不知是怎么做成的,只说得几乎是声泪俱下,王立然都怀疑自己还有多大毅力能止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掬下那连老爹过世时都没出来的同情之泪。
当杨雪又一次提起工资之事时,王立然再也无法忍受了。
“你知道,我们家是双职工,这半年不发饷,我们一家三口家里可是连锅也揭不开了,我们家不象苏老师,她家那口子在家种地,好歹能挣出个口粮来,您能不能再到镇政府找一下林书记,把我们的工资给发几个月呀!……”
看到办公室里众人乞求的目光,王立然再也坐不住了,“凌老师,你打个报告,我去找一找林书记吧!”凌汉应了声是,却道:“只怕又象上次会无功而返吧!”说罢,转身从抽屉中取出笔来,写起报告来。
这学校里只有凌汉的文字最过硬,而且写得一手好字。王立然老是觉得奇怪,这夫妻二人被分到这穷乡僻壤来,一干十来年,虽说嘴上牢骚不断,却也没有辞职南下。以这二人学问才识,埋没在这没出息的小学里实在是可惜了。每当同事们说起这事来,凌汉都道:“若是有人能代我照顾小石头,我二人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也到南方打工了。”说也奇怪,这二人来到儿,就很少到外面去,而且似乎也没有什么亲戚客往,只是慢慢的溶入到村民的生活中,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杨雪惊人的美丽却成了周围的一道靓丽的风景,而凌汉不同于村中粗鲁汉子,对杨雪一贯的体贴温柔,却让村中铁蛋的妈妈及一众妇人羡慕不已。
杨雪的美丽曾经引起过小学周围村中汉子的垂涎。那时二人初到牯牛岭小学,周围村中的无赖少年经常借故到学校中来,借以偷窥那不同于山中女人的风姿。其中一个无赖泼皮在同类中夸下海口,说一定要睡了这个外来的美人。
他终于逮到一个好时机。
那是一个黄昏,学生放学回家了,杨雪因为批改学生作业而晚走,别的老师也回家了,此时那人以为天赐良机,当下过来风言风语的调戏,而伙伴们则在学校墙外听好戏,只听到那人戏言几句,杨雪咯咯娇笑几声,接着就是杨雪的怒斥声,然后是呼救声,最后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墙外的同伙们从变了调的声音中听出是自己朋友的口音,急急忙忙的从墙外绕过来,到办公室时,那家伙已不成人样了:双手捂住了胯间,缩成一团,嘴中发出谁也听不明白的呜咽,而脸已变得他自己老娘只怕也认不出来了。而惊恐万状的杨雪还在歇斯底里乱踢乱打,众人慌忙将杨雪拉开,那泼皮才得以被救。
至此之后,众无赖一看到杨雪那美丽的容颜,就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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