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云峰提著马鞭抬起常玉的脸看了一会儿,道:“一个小倌,才出得瑞安楼几回?能认识什麽j,i,an细?放了他吧。”
说完又像一边不敢抬头的赵峰林道:“听说赵家已经被抄了家,不知赵兄哪里来的能力竟能说动马总兵……依我看,赵兄还是消停些吧,否则哪天也被别人说是j,i,an细的话恐怕小命不保啊。”
既然不必再辨认,一众僧人也就不再多留,合掌向杨云峰告了谢就又下山去了。
白昭淮混在人群里紧跟著大家从杨云峰眼底下走过,下山路上又借机将令牌换了回来,才总算是有惊无险。
赵峰林本已失势,能说动马总兵大概也是用了找出潜伏的j,i,an细这样能够立功的理由,如今被杨云峰斥责恐吓一番,一时半刻估计他也再难以有什麽大动作,常玉主仆两人既然也被放了,现在就只有接下来如何躲开那些人的追踪找到齐俊这一件事需要担心了。
白昭淮仔细盘算了一番,觉得还是应该先停下来一两天的时间,看清形势再决定从哪个方向出城。
更何况那些要找令牌的人笃定他会立即出城,这一两天的时间里城门和去凉江的各个通路只怕都不会好走,等到过了这一两天他们向著凉江追寻而去之後反而可能更容易出去。
但客栈人多眼杂,他的相貌又实在容易辨认,思量之下,白昭淮想起城郊半山上的小木屋来。
那里靠近皇家围场,一般人不敢靠近,也不会有人想到他能躲在那里,小木屋的位置足够隐秘,出来进去的路也算得上方便,於他现在的身体状并不负担,正是最好的落脚的地方。
一打定主意,白昭淮就找了个小巷,趁著四下无人将身上的僧袍脱了,露出里面原本穿著的最不起眼的土灰色粗布大衫,头上斗笠仍旧戴著。
这身僧袍帮他混在僧众里下山再好不过,但到了齐梁城里就会显得突兀又惹人注意了。
这番紧张折腾下来时间已经过了中午,j-i,ng神稍微得到放松,白昭淮立刻就觉出身体上的疲倦和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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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70
这番紧张折腾下来时间已经过了中午,j-i,ng神稍微得到放松,白昭淮立刻就觉出身体上的疲倦和酸痛。
他有孕至今一直都十分小心的静养,对这腹中骨r_ou_非常在意,如今胎儿早已经出了三个月的危险期并没有大碍,但人却容易觉得累,j-i,ng神太过消耗之下这倦意就更加的明显,双腿酸软没有力气,甚至有些气喘。
这些症状其实再正常不过,白昭淮也明白其中原因,只是此刻却没有什麽时间容他来休息养神,他必须在天黑之前将广林门的情况摸得清楚。
白昭淮倚在街边树下歇了一会儿就顺著熙熙攘攘的人流向著广林门的方向走去。
广林门是进出齐梁的最主要的城门,通著去凉江最近的路,因此平日里守卫就极其森严。如果广林门的守军也牵连在其中,白昭淮便是c-h-a翅也难以通过,但若他们没有牵涉其中,从这里出去便是最近最便捷的。
守门的侍卫一共三十多人,分成三班,白昭淮远远的观察著他们的动静,记录下他们换防的时间,仔细留心之下并没见他们有认人阻拦的情形,想来赵峰林果然便是如他想的一样,势力已经没有这样广大。
但赵峰林能以被革职的贱民身份还仍旧敢大胆的找马总兵帮忙,背後一定有人肯为他撑腰才行,而那个人的势力能否影响到城门守军,白昭淮就无法预料了,所以他只能小心行事,不敢赌那个万一。
直到第三班守军也来换防之後,白昭淮才拖著疲倦不堪的身子向著城郊树林回去。
他如今已有近四月的身孕,无论如何不能露宿,即使时间再短暂他也必须保证能得到休息,何况之後的一段时间他都要处在赶路的状况里,每天夜里那点休息停歇的时间就更加的宝贵,为了腹中孩儿他真的是半点不敢大意。
从广林门到半山的木屋仍有一个时辰的路程,等他到了地方已是月上半空。
木屋仍旧是上一次他们离开时的模样,中间似乎有人来打扫过,一切东西用具都还算整洁,白昭淮简单收拾了一下,倚在床边吃了几口身上带著的干粮果腹。
他心里虽有千思万绪,但实在累得有些坚持不住,也怕太过强撑会伤及腹中胎儿,勉强吃些东西之後就躺下了。
然而这一夜却睡不安稳,白昭淮紧紧按著胸前藏著的巴掌大的令牌不敢放松,听著外面夜风的声音也会立时惊醒。
让他煎熬的除了担心令牌不能安全送到齐俊手里之外,还有自己这样卖力帮他的事实。
放弃报仇,怀了仇人的骨r_ou_已经让他心里难安,夜不能寐,现在竟还要费尽心力的帮助仇人更让他愧疚入骨,这样的矛盾折磨让他的心都像是被人攥在手里揉捏一样。
原来不管他曾经有多恨齐家,他现在还是割舍不了的爱著齐俊。
好不容易熬到天刚放亮,白昭淮便起身想继续去广林门探探消息,若是还像昨天一样的情况,他就准备混出城去。
出了门没多久,突然听见有声音从远处传来。
白昭淮不敢大意,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晰,人声、马蹄声都有,而且还好像正是向著自己的方向过来。
有人敢这样大张旗鼓的闯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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