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公司的电梯总是人满为患。乔夕颜好不容易下了楼,仰着脖子看了半天才在门口找到了部门的一波同事。奇怪的是,一贯一下班就变衣冠qín_shòu的同事们竟然都中规中矩的站在那等候,连说话声音都很小。
带着满腹的疑问,乔夕颜向前走了两步,渐渐的,有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她的视野。
竟然是徐岩。
乔夕颜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你怎么在这?!”说完立刻就后悔了,尤其是同事们诧异的目光投来的时候,她几乎想去撞墙。
见她尴尬,沈凉赶紧出来解围,打哈哈说:“今天大老板的老婆同事聚餐,他也没饭吃于是我们有福啦!大老板请!”
她话音一落,同事们立刻欢呼起来。大家都默默忘却了方才的小曲。危机警报解除,乔夕颜轻舒了一口气,她抬手撩了下头发,才发现流了一脑门的汗。
徐岩出手,尽是大手笔。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城中出名的高档日本餐厅。坐在最大的包厢里,乔夕颜老实的坐在榻榻米上,视线只专注于食物。同事们和徐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她能感觉到气氛其实还是有些拘谨的。尤其是平常放浪形骸的同事,几乎是找着话题在和徐岩说话,但徐岩这家伙还是一贯风格,各种简短回答。乔夕颜在心里不屑的说:拽个屁。
同事们的话题渐渐从工作和徐岩发散到各个部门,一点清酒下肚,气氛不再如刚才那般局促了。乔夕颜并没有专注于话题,因为她最爱的三文鱼上来了。在三文鱼上抹好酱油和wbi盖在小饭团上就塞进嘴里了。wbi的味道从口腔冲上鼻子最后涌上头顶。真正神清气爽。
正当她专心致志准备塞第二个的时候。沈凉突然把话题转到了她身上。她大声说:“小乔今天来了就是天大面子,她那极品老公对她可是苛刻的要命。咱们必须为了她干一杯!”
乔夕颜握着食物的手抖了一下,她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徐岩,只见徐岩也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他轻轻扯动嘴角,不紧不慢的问:“噢?怎么个极品法?”
沈凉一见大老板对她随口说的话有兴趣,自然是竹筒倒豆子死命的说。甭管什么朋友什么义气,口沫横飞把乔夕颜以前抱怨的话全给复述了一遍,乔夕颜在心底悲哀的感慨:这死女人记真他***好啊!
在沈凉动情的讲述下,同事们纷纷向她投来了同情的眼神,她只觉后背像被人放了一块冰,凉飕飕的直冒冷气。她低着头,一把又塞了个三文鱼饭团进嘴里。wbi的味道一下上头,她眼泪都呛出来了。而这时候,沈凉也正讲到□,乔夕颜老公“家暴”的事!她一脸大义的拍着乔夕颜的后背说:“小乔你别哭了,咱上妇联告他丫的!”
乔夕颜泪流满面的说:“有纸吗?呛死我了。”
一直笑眯眯的徐岩轻轻起身,走到乔夕颜身边把纸巾递给她说:“慢慢擦。”
乔夕颜颤抖的接过纸巾,头都不敢回,她只觉得后背似乎更凉了……
聚餐结束后,同事们开始分配坐车。虽说徐岩的车最好但谁也没敢提出让徐岩送一程。
徐岩笑容和煦的说:“我住前一路,有人和我同路吗?”
大家纷纷摇手说不顺路。谁敢坐大老板的车啊,那低气压都能把人憋死。
乔夕颜当下也没注意,她正在坐地铁还是打的之间犹豫。就听见有人突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小乔啊!”一个同事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趔趄扑向徐岩。
“小乔就住前一路呢!老板你顺路送她一下吧!”
一行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乔夕颜狼狈的抬头,正看见徐岩笑的极其血腥,他一语双关的说:“真巧啊,乔夕颜。”
乔夕颜尴尬扯动嘴角:“呵呵,巧……”
徐岩是程式化守规矩并且非常珍惜生命的人。他不抽烟,少量饮酒,对睡眠时间严格控制,一直坚持体育锻炼,对自我要求极高,开车不语,从不超速也不违反任何交通规则。从前乔夕颜总觉得他提前进入四五十岁中年状态,但今天她异常感激他这样的习惯,至少是给了她很多喘息的空间。
回家一路一直到上电梯乔夕颜都在想着说辞。此时徐岩正阳怪气着,她不想好肯定死定了。进门脱鞋的时候,乔夕颜故意脱得很慢,企图和徐岩错开好找机会脱身,不想徐岩就那么抱着手臂耐心良好的等在她旁边。
她尴尬的讪笑:“你一直站这儿干嘛,进去休息啊!”
徐岩好整以暇的眯了眯眼说:“徐太太,你难道不觉得该和我说点什么吗?”
乔夕颜趿着拖鞋缩着身子企图往另一边走,边走边说:“哎呀好累呀,我先去洗澡啦!”
她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徐岩一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还不待她说什么,他已经把她禁锢在他怀抱的一方范围内。乔夕颜的头顶只及徐岩鼻尖,他呼出来的热气带着点酒的味道全数落在她头顶,像有人向她投了一把火种,她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徐岩轻轻使力便把她推倒在墙上。她的后背紧紧的贴着墙,双眼瞪大,紧张的看着渐渐靠过来的徐岩,哆哆嗦嗦的说:“你你你要是对我家暴我真的会告你的!”
徐岩微笑,手臂撑在她耳侧的墙面上,他凑在她耳边恶意的呵了一口气,暖流传感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她全身冷不防的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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