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而来的重重浓云翻卷汹涌,宛若怒龙肆虐一样的浩瀚威猛;一道道凄厉的疾电划过,又宛若要刺破苍穹、把天地间的的万物都要予以完全毁灭的化为齑粉……。
这,就是徐世业在杨集父女所隐居的茅草屋养伤的两三天里、闲极难忍的兴致所至之时、随意的舞动了一番大隋卫王杨爽所遗留在人世间的神兵‘乌龙破’所产生的恍若幻觉一样的感觉!
虽然徐世业头脑中对兵器的使用已经完全的没有记忆,但可能是这具躯体本身所固有的自然反应和肌体惯的驱动所致?双手紧握着着长长的马槊‘乌龙破’舞动着的徐世业,虽然显得十分生疏的让人感觉舞动得没有太多的章法,但却又仿佛是内蕴着无边的杀气一样,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舞动起来‘乌龙破’所产生的巨大威势,也使徐世业好像明白了杨爽之所以把这柄马槊定名为‘乌龙破’的原因:通体黝黑、泛着金属光泽的‘乌龙破’,一旦挥舞起来,可不就如一条乌龙在翻江蹈海一般?而雪亮、炫目的槊尖儿的锋锐所划出的一道道眩光,也确实像一道道闪电在劈开重重地黑云……。
失去了对原有的武技的记忆,不仅没有让徐世业感到惋惜,反而却令徐世业大感庆幸。无他,依照‘卫王行军札记’中最后几页中对‘乌龙破’使用方法的记载,徐世业可以在脑海中不存在有任何固定招式的前提下、不受桎梏的却可以利用肌体固有的惯,事半功倍的尽早把‘卫王行军札记’中记载的‘乌龙破’使用方法的髓习练熟。
习惯成自然。如果徐世业脑海中还存在着‘原来那位徐世业’武技招式的记忆,那么难免就会被原有的武技招式所桎梏住的、难以重启炉灶的完全把掌握住‘乌龙破’使用方法中招式上的髓。当然,有一利就有一弊。这样一来,暂时徐世业的自我保护能力也就必然的会较‘原来那位徐世业’相对的弱上了许多。
至于‘卫王行军札记’中所记载、总结的卫王杨爽的用兵方略,徐世业也曾草草的翻阅、研究了一番;其中所记载的大部分都是骑兵的训练、运用方法。这其中的原因,则不仅仅是因为卫王杨爽偏爱使用行动飘忽、迅捷的骑军;而且还是因为在卫王杨爽的有生之年,其所经历、总督的所有战役大多都是与塞外突厥等夷族为主的铁血绞杀。
可想而知,塞外的突厥等夷族,其军旅均完全是以铁骑为主。与夷族作战,也必然是以骑为主、辅之以步军的战法。徐世业从草草的浏览了一下的‘卫王行军札记’中,仿佛也力透纸背的从中看到了少年英风、忠勇刚毅的卫王杨爽的雄武与豪迈!胆大心细、机智多变,则是‘卫王行军札记’的髓所在。
……。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黎阳,地处于中华民族母亲河‘黄河’的中段、北岸。自古以来,黎阳的战略地位就十分的重要。其中的最大原因,就是由于黎阳地处于大运河黄河北岸的终端。从黎阳起往北沿运河逆流而上,可以直达隶属于渔阳郡、现在的天津港(这个时代的天津还没有行政的区划)的入海口。
在运输条件极差的古代,作为交通大动脉的运河其沿途重镇的战略地位可想而之。也许同样是考虑到在黄河以北的运输条件便利的原因?隋朝立国之后,就在黎阳的附近修建了几大国仓之一、可能也就仅次于‘洛口仓’的‘黎阳仓’。当然,仓储量极大的‘黎阳仓’,现在早已经变成了瓦岗的绝对‘屯粮之所’。
可能也就是因为在这种天下大乱、饥民遍地的情况下尝到了攻取大隋国仓‘甜头儿’的瓦岗?才确定了下一步兵进荥阳攻取东都洛阳、进一步拿下大隋的最大国仓‘洛口仓’的战略决策。自然,这里面也有表面上多谋善断、实际上却战略眼光稍显有些不足、往往会急功冒进的李密从中怂恿的原因。
现在李密的人生旅途才走了一半,这个时代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他的人生终点会在哪里?但脑海中储存着固有的记忆的徐世业却了解:不管给杨玄感出了些好主意、还是出了些‘馊主意’、反正没能逆转与他相交莫逆的杨玄感尸骨无存结局的李密,在不久的将来又即将把瓦岗推向辉煌、并送向地狱!
所谓时势造英雄的借势取利。一年多以前,就是由于黄河中下游的‘黄泛’爆发,致使黄河中下游的两岸哀鸿遍野、饥民遍地。虽然当时已经身在江都的隋炀帝下旨‘黎阳仓’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但却由于贪官污吏的暗中盘剥、并不按时的赈济,致使数以万计的灾民被生生饿毙,造成了民怨沸腾、难以遏制的不堪局面。
利用这个机会,在年轻的瓦岗将领徐世绩的建议下,由徐世绩秘密率领五千兵渡过黄河,在不断*、哄抢的灾民的配合下,一举偷袭得手攻陷了‘黎阳仓’。自此之后,徐世绩也就被瓦岗大首领翟让委任为黎阳总管镇守黎阳。黎阳,也就从此相当于变成了瓦岗军的‘粮草囤积、发放之所’。可能也就是从徐世绩担任攻打‘黎阳仓’的主将始,徐世业也就同时跟随着兄长徐世绩来到了黎阳?
由此,现在行程已经渡过了黄河、黎阳已经遥遥在望的徐世业,不免也联想到:徐世绩、徐世业这两兄弟的父亲李盖(徐世绩被‘李唐’赐姓李、可能是连父亲的姓氏也跟着改了、现在应该名为徐盖)还居住在曹州的离狐。原历史瓦岗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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