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李凤亭完全收敛了笑容:“是谁告诉你的?”
转向陆颖,厉声道:“陆颖?!!”
花山内库是多么重要的机密,竟然这样就告诉了一个外人,李凤亭本来已经平息的怒火又冲了起来:真是不知轻重!
谪阳见李凤亭色变,抢在她发怒前道:“李山长不用生气。陆颖的品您是从小看大的,她断不至于为了儿女私情泄露花山的机密。我知道内库的事情诚然是陆颖告知的,但是她之所以会发现内库,却完全是因为要帮助我寻找一样东西。”
“东西?”李凤亭不善地看着谪阳,“什么东西?”
“其实说是一样东西,不如说是一个人。”谪阳神色渐渐有些萧索,“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个人已经死了那么多年。”
陆颖见谪阳神情又回归那种落寞,知道他其实不愿多提,主动揽过来解释道:“山长,其实花山迷里的谜题,以及内库大殿门上的题目,都是谪阳教我解开的。”
“什么???”李凤亭大惊,连带在一边闲闲地喝茶的宋西文也错愕地站了起来。
陆颖尽可能简明扼要地将她从小在念慈观里看书、谪阳教她的事交代了一遍。
李凤亭从震惊到豁然开朗。
陆颖是她一手教导出来的孩子,既然那花山迷连自己也无法解开,自家徒弟又是依仗什么来破解的呢?她一直以为是陆颖福至心灵,运气所致。今天这孩子的解释,终于让她明白了——陆颖与平南郡卿相识五年,从他那里学到了什么,如果陆颖有心隐瞒,她自然也可能不知道。
“原来是你。”李凤亭与宋西文对看一眼,心下骇然,这平南郡卿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却不知道他这份花山书院大贤云集之处都不曾听说过的学识到底来自何处,难道是当年的平南郡王一脉相承的吗?
“陆颖解破迷,是因为我曾经教她西学,又告诉她不少点典籍典故——是以陆颖在见到花山主人留下来的遗笔后,认为我才是花山的继承者。”陆颖看着谪阳从袖中取出她从内库大殿书桌上拿走的姬香妃遗信,递交山长。
山长郑重接过去,仔细看了两遍,再看向陆颖。
陆颖见山长用询问的眼光盯着自己,点点头承认了谪阳的话,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山长是什么态度啊,她到底……
“您是否非要一定是花山继承者,才肯收作弟子?”耳边传来谪阳的声音,陆颖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谪阳,又看看山长。
山长皱起眉头:“此话怎讲?”
“陆颖告诉我,您是因为以为她是花山继承者,才想收她为弟子。”谪阳说,“所以,她拒绝了。”
山长仿佛是愣了一下,目光投了过来。
陆颖委屈地接了这目光一眼,慢慢低头看着脚尖。眼角余光中山长的脚走到自己面前,接着她感觉到山长的手落到她头上,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傻孩子,你瞎想什么?收徒的事情在这之前我早已经决定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与你说。正好那日我一时高兴——你想得实在太多了!”
原来山长一直都是想收她的,是一直想收她做徒弟的。陆颖心头一颤,只觉得一股酸意涌上鼻头,眼睛里水转来转去。
“行了行了,都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山长温和带着笑意的声音烤着她的心暖暖的。
两夜一天的担忧,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陆颖只觉得自己眼前仿佛又渐渐放出光明,心情一瞬间舒畅到极点。
左看看山长,右看看谪阳,有师如斯,有夫如斯,人生何求?
陆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幸福了一点?
老婆的麻烦搞定了,谪阳松了一口气。手里捏着陆颖细细的手指,眼里瞧着她情感懵懂又意志坚定的看着自己的那种热烈眼神,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萝莉有三好,身轻体柔易推倒。
不过,要推眼前这个小家伙——唉,起码还得再等两年吧!
陆颖显然不知道,谪阳清俊无俦的面孔下潜藏着怎样的猥琐的心思。不过即便她知道了,恐怕也不能明白。
很遗憾,猥琐这种东西想要表现出来也是需要天赋的。
谪阳这一世的皮囊显然不具备这个属。
“这么说,内库大殿的题目,郡卿都能解开了?”李凤亭自然而然联想到更重要的事情,皱着眉头问道。
“那些题目的领域虽然我都有所涉猎,但说到研究的深度上,陆颖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谪阳没有心思打内库的主意,自然要把自己从中间撇清楚,“我对研究这些题目没有兴趣。李山长要想这些题目全部被解开,恐怕只有指望她将来努力了。”
此话一出,表明了自己无意去抢花山继承者的名分。
李凤亭点点头,心里不由得微微舒了一口气。她自然是最希望陆颖来继承花山书院,这对于自家徒弟的前途大有裨益。陆颖一旦名正言顺的继承花山,自然可以毋庸置疑的成为下一任的山长。
当然,也许她的前途还不仅仅限于此处——李凤亭心里暗暗为自家徒弟盘算着。
代宗林说得对,三十年来第一个以十二岁低龄考入花山的孩子,未来的成就几乎注定无比辉煌的。
李凤亭抬眼别有深意的看一眼一直摆着谦恭表情的谪阳,越发觉得这个少年不简单:他是故意抛出这个信息的——将他自己也有理由一争的花山内库毫不留恋划至陆颖一个人名下,固然是他的示好。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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