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凉夜,是专属于这个季节特有的清爽。城市里和城郊在温度上差距甚大,没有那些水泥构造的除了其本身作用之外的人工增热器。尤其是晚上,清和的风从树枝处吹下,带来了一丝露意和清凉的味道。是会让人的神越发爽朗但却镇定的。在这个晚上总要有人做出一些哪怕是最微小的影响也是关乎国家的决定的。随自在心意,不强求。
回到独栋别墅自己和柳筠黛的房间,王七步对已经换上睡衣,迎上来的柳筠黛道“渴了。”然后斌径直做回到沙发上,是没有好看的坐像的,随即又直接扑到,看得出来劝说周奇是花费了这个家伙极大的心力的。别说已经有些担忧的柳筠黛了,就连王七步自己也没讲过自己这样一个疲惫的德行。
“没谈出什么结果吗?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你应该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强求不来的。”一阵忙乎,柳筠黛拖着温热的银耳甜汤,坐在王七步身边说道。
“倒也不能这么说,我感觉我已经把他给说动了,不过因为事关重大,我想他还是要找他的骨干成员商量一下。毕竟洪门那么大,让他一时之间就拿定主意倒是我强人所难了。”王七步接过甜汤,反而是安慰担心他的柳筠黛而这样说道“再说我今天只是因为日程拍的比较紧,事儿又比较多。不然总不会是我已经老了吧。”可能是那个已经越来越像是虚幻的心理年龄在作祟的关系,王七步竟然情不自禁的这样感慨。
柳筠黛听了就笑,很明显她把这当成了王七步逗他而讲的笑话。
“嗯,好了。总之我已经没有偷懒的尽了人事了,剩下的就交给命运那个家伙来做决定吧。现在,柳筠黛你可以把衣服都脱了然后给我放洗澡水了。”稍稍感慨了一下的王七步就道“当然,放好之后你就直接泡在里面等我就好了。”
“想得美。”少女娇羞的点了点王七步的头,而后虽然没有听话的脱了衣服,但却起身径直向卫生间走去,并未锁门,显然她也是听了王七步的话,等待着片刻后伊人弄水间那个在古代戏码里应该唤作书生的家伙走进。
……
王七步那边自然是一片不可说的春意盎然,因为他将压力留给了周奇。所以反观周奇这边可就不那么的惬意了。屋子里尽是烟雾,自尚不抽烟的王七步走后,屋里的烟火光就不曾听停过。因为接下来要谈论的事情自然不可能通透的将门窗洞开。周奇依旧坐在之前的位置上,曹彦确实已经做到了先前王七步的位置,而除却他们两人之外,房间里还多出了一个起码在王七步在的时候并不存在的人,周奇唤他“朱雀,王七步的话我想你也都听到了,说说你的看法吧?”寻常的灰黑衣着,长短适中的头发,目测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说不上英俊,倒也不至于难看,嗯,应该只能用以普通、寻常这类的词汇形容。众生相,也就是说从他脸上甚至能够这天底下的任何一个人找到相像的地方。如果王七步在这里,一定会感慨这样的家伙是天生的杀手。上一秒杀完人,下一秒马上变身路人甲,是会被警察过来“同志,这里非常危险,你还是马上离开”的那一种。
“是。”朱雀应声,普通的面相上却是没有半点长相之外的表情,这会让人觉有些怪异,毕竟除了整容过度和面瘫之外能做到这点人的也就是不普通的了。而后却是在周奇意料之外的说道“但是我要在说看法之前知会您一件事儿,那就是那个叫王七步的少年一直都是知道我的存在的。在他待在这间屋子跟您交谈的时间里,他前前后后一共给我三十四次暗示。用的是武林门派江湖的暗语,有说话间的停顿,有每句开头和末尾的切口,还有通过化境高手气的警示,起初我并没有注意,等后来出现的多了之后我才一一回想他起来。”严谨的都确了数字的朱雀这样说道。事实上也就是他这种服从命令几乎都到了盲从的格,不然换个人也许都会忍不住从暗处跳出来了。隐藏,隐藏到了这份上想想也是真够悲催的。
周奇一愣,反而是刚刚换了座位的曹彦忍不住苦笑了出来。虽然对于那个家伙的惊人之举在经历了一天下来他都有些麻木了,但是却还是忍不住感叹,那货到底是个什么妖孽。而这笑,就像之前说的,无论怎么看都应当算作极度的无奈的,毕竟自己和周奇已经被人家当成了傻瓜,狠狠的欺负了好一阵子,最好笑的是自己却还没有发现。
“呼。”深深的一个深呼吸后,周奇才道“好吧,这件事情我知道了,那么你可以谈谈你的想法了。不用参杂任何顾虑,之所以一定要问你就是因为我要听最客观的看法。”
“是,门柱。朱雀要说的是洪门现在虽强,但说到底却还是被政府牢牢的控制住了,您的地位虽然超然又能维持多久呢?老太爷就算往多说五年之内也是要退休的,而影响力这个东西我们再往多数,再三年也就用光了。所以朱雀不知道门主有没有想过那个时候的洪门却要置身何地呢?”波浪不经的语气,像极了刚刚王七步早起蛊惑的讨厌的没有感情的陈述句,不待周奇再说什么,朱雀又道“朱雀不相信这个国家未来的任何一个决策者会相信一个前任政要的嫡子,让他手里掌继续握着唐门这么大组织。”
“周哥,说实话,这个我也不信。这位朱雀兄弟兄弟可是已经打了富余的,政治本来就是没有什么不可以摆在台面上交易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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