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卷缩在廖罕怀中,双手抚着他身上的伤痕,觉得他太瘦了,这阵子瘦的太厉害了,双手上去全是骨头。
睡不着,还是睡不着。该怎么说?要说吗?不要说?这两个回答每一个都是她承受不起的,不说,廖罕也会在她死的那一天崩溃,说了,只会徒增彼此的悲伤。
“睡不着?”廖罕浑厚的声音从她头顶飘起,让她措不及防的打了个寒颤。
“、、恩。”
“在想什么?”他揉着她的发问。
她没有说话,只是贴在他膛轻轻摇摇头。
“峦雅?”
“恩?”
“记住,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多么温馨的四个字,多么的让人感动?我还在伤心什么?即使死去也一样拥有他不是吗?可是、、、真的好不舍。
“恩。”她点点头,深深的涂了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嗅着专属他的气息进入梦乡。廖罕拍着她的被,轻柔的吻着她的发,良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暖暖的,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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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名峦雅向小鱼请了一天假,还是去了医院再确定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骨癌?说实话,她要是不希望是检查错了那是假的,心里还是一味的希望奇迹出现,骨癌只不过是医生诊定错的结果罢了。
心里恐慌颤抖的站在医院门口,望着‘仁爱医院’四个大字,她不得不说,她很害怕。定了定神揉了揉右膝,皱皱眉头狠下心朝里走去,一步一步走的是那么的艰难。良久之后,她才转了八百圈来到指定的房间。
“你是名峦雅?”医生问。
“呃?、、是,是的。”她忐忑的点头。
“来,躺下吧。”医生指着一张床让她躺下,她照做,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缓缓推进仪器里。她不知道那是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膝盖又开始疼痛了,脸颊微微发烫,脑袋也开始发昏。
经过两个小时大大小小的测试,她终于可以定下心来与医生对坐谈论。
“医生,您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了?”她焦急的想要知道答案。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医生意味深长的忧伤垂着头微微叹了一口气,名峦雅只觉得脑袋快要裂开了,断了,唯一的希望都断了。本就没有什么奇迹,也没有检查错掉,医生的表情就说明了她的确是得了骨癌。
“你已经是骨癌晚期了,最多也就只剩下、、、三个多月了。”医生的语气中透露着悲伤的继续道:“唉~~~其实也不是没有希望的,只是希望很渺茫,而且手术费也很高,找到合适的骨髓也很难。”
“医生,那手术费要多少?”她睁大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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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回想着医生说的话,医生说‘手术费最起码也得五十多万,像你这样严重的情况,想要治愈的话,至少也得一两百万吧?而且,希望只有不到的几率。’
‘你已经是癌症晚期了,会经常头晕,骨痛,发烧,吃不下饭,你得注意一下。’
医生的话不断的浮现在她脑海,骨癌,晚期,三个月?
怎么会这样?她路过街面上的一个橱窗,停下脚步看着橱窗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的跟一个死人差不多。嘴巴也干裂的不成样子,眼睛红得全是血丝。她伸出右手去抚自己惨淡的脸,好烫,又好冰。
又在发烧了吗?为什么头昏昏的?好像睡觉啊,好像昏倒。
整个人就像一句死尸一样在街上游走,抬起头去看开始乌云满布的天空,就像是她的心情一般,浑浊不堪,沉闷的死寂,让人喘不过气。
路过廖罕上班的超市,她不知道廖罕今天请了假没上班,她不知道廖罕去做什么了?也没有看到廖罕忙碌的身影就吓得赶紧躲了起来。闭上眼靠在墙上任由身体往下滑去,蹲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膝盖把头埋在双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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