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防营,林海策马逛奔,小雷不习惯蹲在林海肩上的颠簸,无奈在空中晃着,不紧不慢的跟着林海。
官道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到处可见驮队、脚夫。晋阳郡发达的商业让江南诸郡也只能是望其项背。中州北方的晋阳郡能做到稳稳压江南商业一线,是无数代商人不计辛苦,甚至冒着生命危险闯出了一条条的商路。为后世子孙打下了结实的基础。
次日晌午,林海牵着马向不远处的晋阳城走去。一路也听人说过,这晋阳城是“天府之地”。背依龙山、蒙山,面朝汾水、晋水,俯临晋中平原,是三面围合、一面开阔的山间盆地,典型的“风水宝地”。它南通中原,北制西北,是“拊天下之背而扼其喉也”的军事重镇,肩负防御着草原人入侵中州腹地的重要责任。
林海进了城向路人打听了闫家和珍宝轩的地址,他没有急着寻去,而是找了家小酒馆坐了下来,要了一碗热汤面。一边吃着,一边考虑接下的事。“闫家的事比较麻烦,二夫人怜梦到底是什么身份,她为何会盯着闫家的家产,如果去了闫家怎么面对她。如果她的事情败露,那必然要遭受她和奔雷的报复。”一个个的问题绕在林海脑子里,他还想从奔雷那里得到黑衣人令牌的秘密,这么多事情交织在一起,让林海十分纠结,如果稍有不慎,那他不仅得不到他想要的。而且可能再次陷入困境。
热汤面下肚,林海都没吃出个味道来,只是填饱了肚子,一番思索后,林海似乎找到了则中的办法,微笑着起身,结账向珍宝轩行去。
站在珍宝轩楼下,林海傻傻的看着那豪华的三层阁楼,配上那“珍宝轩”金字招牌,一般人只能望而却步。
林海一边心里嘀咕着“秦琴不会是这等豪门巨富家的闺女吧?”一边东看看,西瞅瞅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林海感到那就是说不尽的奢华,宽大的待客厅,厅中四顶梁大柱漆着暗红色,上面尽是镂空雕刻。雅致的木质家具,每桌上都放着价值不菲的茶碗。林海环视了下,有贵妇人挑选珍贵首饰,有一副文雅气派的人挑选字画,还有一些富商老爷打扮的人在挑选些奇怪的东西。
林海驻足,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时,柜台前的掌柜早以观察了很久,一身武者打扮,四个貂皮短套在阳光的照下显得毛色纯正发亮,柔滑无比,显然价值不菲。掌柜脸上浮起了微笑,扬了扬了头,暗示手下的人上前招待客人。
“这位公子请这边坐。”
“哦。好。”林海还没缓过神儿来,但随着下人走到一张桌前坐了下来。
“公子请喝茶。”这下人说不尽的客气,既然敢来珍宝轩的必定是达官贵人、豪门富商家的子弟,他们可不敢怠慢了。
林海吃了热汤面也正有些口渴,可一揭开茶碗盖,一股淡淡的清香随着热腾腾的水气飘了起来。林海不懂茶,也知道此茶不俗。轻轻抿了一口,茶香留口,回味无穷。
此时,掌柜悠然的走了过来,“这位公子,有什么需要的请说。”
“呃我不是买东西来的,我是找人。”林海老实的样子让掌柜觉着有些好笑。
“哦?那这位公子来找谁?店里只有这几位客人。”掌柜微笑着伸手指引林海向向远处的客人看去。
“我是来找秦琴的。”林海实在不习惯呆在这种场合。
掌柜听了一愣,随即问道,“可谓公子是否姓林名海?”
“正是在下。麻烦掌柜叫下秦琴吧,不会耽误太多时间。”林海自知身份低微,说话多了几分客气。
“林公子,请随我来。”掌柜带着林海向内堂走去。
进了屋子,掌柜说道,“林公子稍后,我去请大掌柜。”
不一会,一位身穿锦织玉缎的中年人走进了房间,看上去面带微笑,可那深邃的眼眸,配着那山羊胡,自有一副威严在其中。
“林公子,在下是珍宝轩的大掌柜,秦汉。小姐已经返回长安了。她在此等了你三个月,中秋前家主来信,然小姐回家过节。临走时给你留了封信。”中年人坐于林海对席,命人把信送到了林海手上。
林海扫视一眼,大致的意思是他的家书已经秦琴已经给他送往京都了,秦琴在晋阳城等了三个月迟迟不见林海归来,父亲一再催促她回长安,无奈之下只能先走了。走之前还没有师傅的音信。
林海一看没有师傅的消息,心想奔雷那是一定的去一趟了。
“麻烦大掌柜了。”林海收起了书信,行礼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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