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你何必动怒?血族只要不刺穿心脏就不会死。”路西法手持着酒杯缓慢地走到该隐身旁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道,杯中轻微摇荡的葡萄酒那暗红的颜色就像是血一样,深深地刺着该隐的眼。
该隐看着路西法那张神色淡然无波的脸,深吸一口气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他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狠狠地朝路西法那张平静的可恨的脸上砸去。
路西法眼睁睁的看着酒杯朝他砸来,动也不动的站在那丝毫不躲闪,酒杯砸中了他的额头瞬间破裂,破裂的酒杯碎片四处溅落暗红的葡萄酒从路西法的额头低落混合着鲜红的血。
大殿内聚集的宾顿时一阵哗然,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挑战他们的承受能力了。
该隐看着路西法这番惺惺作态的虚伪模样鄙夷的冷笑一声,他弯下腰抱起了昏迷的叶沐径直离去。
额头上破裂了一块的路西法姿态丝毫不变依旧是挺直了腰杆站在那,就好像是一株白杨树一般扎在了那块土地上,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该隐怀中的叶沐,他看见该隐抱着叶沐起身离去也不出声阻止,只是眼神直勾勾的望着该隐抱着人离去的方向许久许久,久到看不见了该隐的身影他还是怔怔的看着那处。
不知过去了多久,路西法终于垂下眼睑微微的阖上眼。
该隐抱着叶沐回到了他的殿,他将叶沐放到了他的床上,柔软的床垫顿时凹下去一块。该隐小心的将叶沐的头放在枕头上,他轻柔的理了理叶沐的头发,使得叶沐的头发整齐柔顺的贴在身体的两侧。昏睡中的叶沐看起来难得柔顺乖巧,该隐看着这般安静柔弱的叶沐一时有点接受不良却又觉得叶沐这样十分的好看,该隐忍不住的勾起嘴角笑了,心里一下子就柔软了,这孩子就像是猫一样,傲娇变扭的可爱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抱一抱一把亲一口,偏偏小猫的警惕还极强,一有人接近他瞬间就竖起了全身的猫毛挥舞着长着锋利指甲的小爪子朝人抓去,抓伤了接近他的人的脸也逼得其他人以暴力的手段来驯服这只不听话的小猫。
你这又是何苦呢?自讨苦吃。该隐看着安静的毫无知觉的叶沐,忍不住的叹气。叶沐这孩子从来就没少受过伤,当初在血族城堡的时候也是每日受到该隐的亲自教导。该隐亲自上阵和叶沐对打,叶沐哪里是该隐的对手,每次都是被该隐揍的一身的伤。偏偏这傻孩子惹了一身的伤也不开口认输,硬是咬着牙忍着伤死撑着和该隐继续打斗,每到这时该隐都只得无奈的叹气然后手中毫不留情的扭断了叶沐的手或者打断他的腿亦或是干脆的一拳把叶沐揍趴下爬都爬不起来,以此结束了这场一以训练为名开始却最终是成为了单方面的殴打的对打。
宽大的足够四个成年男子躺在上面打滚的床衬得叶沐更加的瘦弱,该隐看着小小的一只的叶沐顿时就忧郁了,天地良心的他真的没虐待叶沐,每日鲜血供应怎么就长得这么瘦弱呢?——该隐陷入儿控模式不可自拔,他已经完全忽略了血族是不会生长的这一事实。
该隐伸手抚上叶沐的脸蛋,冰冷的肌肤触感,那和他一样的冰冷的毫无温度的肌肤触感。这是他的儿子,是他用他的血造就出来的儿子啊!路西法,路西法!路西法!!你怎敢,你怎敢!!你怎敢伤害他!!!我最珍贵的子嗣啊!
该隐心中顿时就升起了一股浓烈暴虐的情绪,那是无法被压抑的怒意和杀意。如果那滔天的怒意无法被压抑终将爆发而出,就好似那浓烈的滚烫的岩浆喷发,一座沉寂了千年的火山一旦喷发,那如洪流一般滚烫的岩浆一路咆哮着奔腾而去,最终将焚烧一切。
路西法想要利用叶沐去攻打天界,该隐一开始就知道。其实路西法抱着利用叶沐的心态,该隐又何尝不是呢?
可是该隐握紧了拳头,冷笑不语,我允许你利用叶沐去攻打天界,但是我不允许你伤害他!路西法!
既非人也非天使更不是魔,这样的该隐是孤独的,他没有族人没有伙伴只身一人游荡在人间,吸食着昔日同类的血,一切只是为了生存。小心翼翼的隐藏着那异类的身份,试图融入人类的世界,却最终被发现被恐惧被驱赶甚至是被残害。当昔日亲密的恋人发现了他在吸食人血的时候忍不住的惊叫出声,因为害怕而浑身颤抖脸色苍白恐惧眼神充满了害怕和厌恶。
“亲爱的,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该隐嘴角沾染着尚未吞食的血走到了年轻的女孩身边,他亲密的搂住女孩的腰轻声的安抚着。
“滚开!怪物!”女孩美丽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她神色厌恶鄙夷的冲着该隐骂道。
该隐笑吟吟的看着他曾经十分宠爱的恋人,即使是发怒害怕女孩也依旧是那么的美丽迷人。最后,该隐咬断了女孩的脖子吸干了她的血。我是那么的爱你,为什么你不爱我呢?既然不爱我,那么就去死吧!
该隐抚上女孩因为死亡而恐惧的脸,柔声说道:“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不是说可以为我去死吗?那么你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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