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查从石临风的房间中退出来,小心的阖上了门。
修普诺斯恢复的很快,超出所有人的想象,这大概是萨拉查唯一能够感到欣慰的一点。随着门缝越来越小,修普诺斯熟睡的面庞也渐渐消失在门后,萨拉查的手轻轻一带,门板发出“咯拉”一声轻响,彻底关住了。
萨拉查情不自禁地呼出一口气。
“心情很好?”旁边突然传出一声轻笑,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在他脖颈后面吹着气:“我的小萨拉?”
萨拉查迅速转过身来面对着对方,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寒冰,“该死,”他想,“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旁边。”
那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像是看出了萨拉查的懊恼,毫不在意的吹了一声口哨:“被那个到现在还不能动的哥哥迷住了?丧失了警惕?这可不像你,我狡猾的萨拉。”
“阿巴斯,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话的吗?”萨拉查背抵着门,看向这个名义上的二哥,冲着他低声警告道:“我不记得有邀请你来看望修普诺斯。”
“我当然不是来看他的。”阿巴斯的脸上掠过一丝扭曲的表情,似乎是轻蔑和嫉妒的混合,他暧昧的将手放到萨拉查的肩膀上,暗示说:“我只是来提醒你履行约定,萨拉——”阿巴斯特意将尾音拖得很长,似乎在用舌尖品味一丝余韵。
感受到自己掌下的肌收紧了,阿巴斯感到一阵无以言说的快感,面前这个倔强、骄傲又强大的少年即将履行他们之间的约定,这让阿巴斯前所未有的满足。他能清楚的看出少年的抵触和警惕,但是这没关系,他会好好调教萨拉查,直到萨拉查让他满意,他简直对此迫不及待了。
“你不会反悔的,对吧?”阿巴斯捏了捏少年的肩头,眯起了眼睛。
萨拉查甩开了他的手,冷淡的回答:“当然。”他盯着阿巴斯背后的天空,乌云从四面八方而来,汇聚成一片沉厚重的毯子,苍白的阳光无奈的收拢在乌云的背后,一场暴雨似乎正在酝酿。
萨拉查看着阿巴斯,冷漠的目光扫视着青年致的五官,轻声说:“现在你可以走了。”
阿巴斯勾起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轻快地回答说:“那么,一会儿见,我等着你。”说着他的手飞快的抚了一下萨拉查的脸,在萨拉查反击之前就及时抽走:“一点小小的利息,嗯?”
阿巴斯早已消失了,萨拉查却感觉那丝黏腻的触感还留在他的脸上,他狠狠地用袖子擦了擦。一阵风打着卷吹过,萨拉查站在修普诺斯的门前,最终还是走开了。
他要为等会儿的事情做点必不可少的准备。
夜幕低垂,夜空连一颗星星也没有,空气中是一股暴雨到来之前的燥热,灰尘的气味呛得人难受,城堡前面的树连一片叶子也不动,每个人都被这夏日弄得心烦意乱。萨拉查穿得整整齐齐,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的一颗,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阿巴斯的门前。
“叩叩叩。”门里传来阿巴斯愉快的声音:“请进。”
萨拉查抿了抿嘴唇,推开了门,立刻就和阿巴斯面对面地碰上了。“多么热情,”阿巴斯顺势揽住了萨拉查的腰,“我喜欢遵守诺言的人。”
他的心情十分愉快,甚至连萨拉查立刻脱开了身也不在乎。阿巴斯戏剧地转了个身,看着沉默的站在一旁的萨拉查,为了少年紧绷的举止而笑了起来:“完全不必如此紧张,萨拉,你简直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他舔了舔嘴唇,烛光下他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像是一匹饥饿的狼急不可耐的要扑向他的猎物,却还要惺惺作态一番。
萨拉查抬头看向阿巴斯,厌恶的发现阿巴斯亢奋了起来,这让萨拉查的脸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他明白自己无法反抗,这是他当初为了和阿巴斯做交易而亲口发下的誓言,用他全身的魔力为代价。但是即使如此,萨拉查仍然感到厌恶像是蛇一样在他身上爬行,让他无法忍受。
阿巴斯有着和修普诺斯相似的脸,他们这些兄弟都长得惊人的相似,父亲的血脉在他们的身上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显现。但是相比修普诺斯沉静的黑色眼睛,阿巴斯的琥珀色的眼珠浅薄又轻浮。
“当然,这是你重要的第一次。”阿巴斯的声音兴奋得都带了些颤音,“我们不能搞砸了它,所以,让我们先来聊聊。”
“你想聊什么?”萨拉查在进入房间之后第一次开口,他感觉自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厌恶和恐惧了。
而且阿巴斯似乎看出了这一点,他邪恶的笑起来,感觉自己几年之前的交易完全是物超所值的,仅仅想到萨拉查的恐惧是为了他就能让他全身为之颤抖。
“当然是聊你想聊的,比如——修普诺斯。我对他这几年的沉睡和苏醒都很好奇。”阿巴斯摊开手,貌似不经意地提起话题。
“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点什么消息,很遗憾我不比你知道得更多——”
“胡说!”阿巴斯截断了萨拉查的话,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于是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堆起了一个虚伪的笑容:“算了,这个话题实在扫兴。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他充满暗示意味的看了看房间内萨拉查一直努力忽略的床。
“是,是的。”萨拉查感到自己的嗓子像是充满了棉花,干涩又艰辛,他前所未有的痛恨自己当时所做的决定,现在看来简直是无与伦比地愚蠢,修普诺斯也不会希望看到他为了让他回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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