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
叶崇磬四下里再看看,确认店里确实没有其他人。他刚刚进来的时候,门上的铜铃分明是响过的。
他身子再低些。
她鼻翼微微的颤动。嗯,没事,不是昏过去了。
“嗨!”他声音再大些。
屹湘被这一声“嗨”惊醒。她直勾勾的瞪着束手而立的叶崇磬大约有三秒钟,猛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慌乱间抹了抹嘴巴,“什么事?”
叶崇磬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屹湘——穿着普通巧克力色雪地靴,站在搭着昂贵的羊毛毯子的沙发上,瞪着一对睡意朦胧的大眼睛,抹着嘴角那并不存在的口水——鼻音重重的吆喝“什么事”?真给她问着了。
“请问,陈太在不在?”叶崇磬问。
“不在。”屹湘立即回答。她已经认出叶崇磬就是上次来买针的那个人。见他在打量着她,不知道他认出她来了没有……她站的这么高,才勉强和叶崇磬平视,为了保持这种暂时的平等和平衡,她不想从沙发上下来。“我可以做主。”
叶崇磬瞧着郗屹湘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心想这怕不是能做主,而是能“坐住”吧。打瞌睡打成这样,陈太这不是所托非人嘛?
他示意屹湘,“上回在店里买到的烟盒,应该有一款同样设计的手袋?我在店中展示柜里见到过。”
屹湘想了想,说:“那个啊,我记得。香奈儿1917年出品的。”屹湘眼睛一亮,忘了保持平等这回事,从沙发上下来,带着风。
叶崇磬又闻到那淡淡的药香。
“1917年,民/国……多少年来着?”屹湘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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