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不过是巴掌大小,成色透亮,纹路稀奇。所不美者便是下角有些磨损,白玉微瑕,叫人可惜。
感叹一会儿,芷嫀摇摇头,不以为意的放在了一边。
而后是一个脏兮兮的褐色小袋,芷嫀拿在手中,也没看出是什么材质做的。拉开袋口,只见内中几张银票。她仔细看,这钱庄名字闻所未闻,再看年号,却都不知是多少年前的。
这些东西,废了她一番不小功夫,完全无用。唯独玉牌看着质地不凡,倒值几个钱。但也仅此而已。
最后,她拿起了那个小瓶子,这青玉瓶子触手冰凉,握得久了,一股寒气从手心直直往身体内冲去。用力打开了瓶盖子,刹那间,美妙绝顶的芳香从瓶中透出,充斥了整个床的空间。
“好香。”芷嫀闻了这股神异的,似花似药,又似梦中才有的香味,整个人都陶醉了。一日来她身心疲惫,尤其是心境因太过怨怼,悲愤,狂怒而受的伤,竟都在这一刻,悄无声息的被这股芳香治愈。
芷嫀伸出自己白皙纤细的手,倒转瓷瓶,一颗滴溜溜,拇指大小的圆润丹药落到她的手心。
她看着这颗药,口水咽了又咽,那股想一口吞服的yù_wàng简直挡也挡不住。
但是,这真的是能吃的药么?
芷嫀闭着眼将药放回去,盖上盖子。她的这条命,得来不易,不能轻易冒险,她还要好好的过这一辈子,她还要好好的活着去跟前世今生的仇人去算一算那屈辱悲惨了她一生的总账。
东西都藏好后,芷嫀躺下来吹熄灯。她想到前世薛元武从静慈庵得到了这些东西是肯定的,但是他献上去的那本书,却不一定就是这本。
这本献上去,只怕圣人看也不会多看一眼。那么他献上的,可能本不是所谓的仙籍,而是他从某些道观……或什么人那里,弄来的道经吧。
若是那样,他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想着想着,芷嫀眼睛发亮。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好了。只要能够揭穿这一事实,薛元武一家子,只怕有的受的。
第二日,黄橘和银杏起晚了。黄橘匆忙穿上了衣服在院子里小炉子上烧了一壶热水送进来,要给芷嫀洗脸,却见芷嫀已经好端端的坐在了靠窗的椅子上,借着窗外的微光,看着一本半旧的书籍。
主子都起来半天了,奴婢却睡得日上三竿,这别说在她们这样的人家,就是小门小户里,也是要吃一顿骂,碰上刻薄的主子,被打都有可能。
黄橘忙一脸小心翼翼,陪着笑过来请罪,“姑娘起得好早,奴婢倒睡过头了。”
芷嫀眼睛不离手上的书,翻了一页,才淡淡道:“你们昨天也累了,多睡点应该。”
黄橘只是笑,“哪里就累着了,不过烧几桶热水罢了。”说到这,她还不忘给银杏脸上贴点光,“银杏倒是早起了,这不,应该是在大厨房为姑娘准备早茶呢。”
大清早的,芷嫀听到这个名字就有些不喜,遂只懒懒道:“好了,侍候盥洗吧。”
等芷嫀在黄橘的侍候下净了面,刷了牙,银杏才姗姗然送来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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