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先别洗了,我还等着呢。”
“我还没适应,给我点时间。”我拉住他的手,一脸无辜。
“那好,你快点啊。”他进里屋了,我转身去了地下室。
“他来了?”她问。
“嗯,在卧室。”
“这次,我为你牺牲不少,怎么补偿我。”
“我知道,事后请你吃一个星期的大餐。”钱?自然是那头死猪的,不可浪费资源么。
“你确定他会上钩么”她问。
“他已经上钩了。”在他进门那一刻,卧室有我准备好的红酒,以他的性子定会喝上几杯,里面放了mí_hún散,不出五分钟就见效,然后他就会顺着我留的记号到地下室,一切都顺理成章。
“等他到了地下室,就看你了。”
“没想到我会因为你去杀人。”
“是,你太笨,被我利用了。”我们相视一笑。而楼上也似乎有了动静,“沫沫,你好了没有…你在哪?”
“我在这,在地下室,你过来吧。”我喊道。
不多时,脚步声由远而近,“沫沫,你在里面么,我下来了。”
“准备好了吗,”我转向苏茶,“他来了。”
“听这脚步声,一定是个死老肥,真心疼我那群宝贝。”苏茶恨恨地说。“就当给它们开荤了。”
我笑。
“为什么不交给你的‘孩子’,”她有一丝不满。
“我也心疼我的宝贝啊,怕它的刺无法穿透他厚厚的皮。”换来她一通白眼,“自私鬼。”
我只嘿嘿的笑,头上传来响动,“沫沫,你在下面吧,我下来了。”苏苏,不,是苏茶,我总习惯叫苏苏,她退到黑箱旁。和我想的一样,那个死胖子,一摇两晃地挪下来,木梯踩得嘎嘎做响,转过身,那家伙擎着一身横肉,扑了过来,“沫沫,你在这啊,怎么没回卧室啊。”
身子一侧,避开他的熊扑,看来他喝的还不少,路都走不稳了,难得他还有意识。我换上冷漠的表情,“瞧你这个样子,还想赖蛤瘼吃天鹅肉,真当自己是王老五啊。”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对你不好么?”他晃了晃发昏的脑袋,定睛一看,“沫沫,怎么会有两个你啊…”
“你看错了,不是两个,只有一个我啊,”冷笑着嘲弄,“你对我真好啊,可惜酒喝的有点多了,喝太多的话会要命的。”
他不以为然的摇头:“你想取我性命?不可能,我们又没仇…”
“如果我想呢?”
“你想杀我?”他看了看我,又自我否定,“开玩笑…”
“我可没心情和你开玩笑。”我轻蔑地白眼道,退到苏茶旁边。
“沫沫,我怎么看都是两个你啊。”他显然无心理会我的说辞,或者他本就不相信,
“你别动啊,我有些眼花,我们回去吧。”他晃晃地走过来,忽然身子一歪,险些倒向苏茶,她敏捷的一闪,于此同时,迅速地扯去箱子上的黑布,死胖子重心不稳,一头栽到泡满水的箱子里,于是惊心的一幕出现:见光的黑食虫,舒展开身子,迅速澎涨,很快将猎物淹没覆盖,不多时,浓重的腥气铺张开来,仅数十秒,他鼓起的象山丘的身体,转眼瘪了下去,消磨殆尽。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水面又恢复了看上去的平静,只是那些黑食虫因为饱餐一顿而建壮了不少,水面因血腥变得通红,污浊不堪。
“它们不会消化不良吧。”我说。
“笑话,它们的酸度除了铁,什么都不在话下,放心,几分钟后,它们就会排斥出不要的东西,只需换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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