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生跟仇万千虽然决斗了二十九次,每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但百晓生却知道,即使被他发现他俩在这里偷窥,顶多也就是被奚落一顿,而不会挨揍。再说两个人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斗得死去活来的。
可是,向不负就不一样了,先不说闻停远打乱了他的伏击计划,又冒充权兵卫到县衙里诈骗他的身价,这简直就是深仇大恨了。
两人的对头居然在这里现身,简直比在黄鼠狼跟鸡成了拜把子还要让人心烦意乱,掉头就想离开。
可是,房间里两人的一番对话,却让两人决定暂时留了下来。
因为两人的谈话中,居然涉及到百晓生和闻停远。
首先发话的是仇万千。
仇万千见向不负伤口出血,不无担忧地道:“向大人,你这伤势可否传大夫给您重新包扎一下?”
向不负猛然一捶桌子,咬牙切齿地道:“那两个狗屁东西,如果不是答应了仇兄你暂时不找他们的麻烦,恨不能现在就冲到前厅去将他们碎尸万段”谁知这个动作扯到伤口,扯得他一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嘶随即,又重新坐下来,右手肘撑着桌子,表情狰狞万分。
闻停远在外面听得一咧嘴,冲着百晓生咧了咧嘴,低声道:“呶,人家要将你碎尸万段呢。”
百晓生对他的揶揄直接选择无视,指了指里面。
只听得仇万千道:“那解千愁简直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自从我初入江湖与他相遇的那一天起,就一直跟我纠缠了二十多年,非要向我挑战,虽然连续败在我手下二十九次,可依然纠缠不清。我几乎都快烦死他了。现在,他又向我送来了挑战书,但我又不能不赴约,我跟他的决战,已经弄得众人皆知,就像是一年一度的狂欢日。烦,真是烦死了。如果这个时候,向大人您出手对付他的话,大家还以为我怕了他呢。而且,为了以示公平,我甚至放下对他的厌恶,将他请到山庄来,跟我享用同样的待遇,就是想让他败得心服口服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所以,在与他决战之前的这段时间,希望向大人勿要再寻他的麻烦,至于许大人那里,我自会去说。至于说在决战之后,向大人要怎样,在下绝不过问?向大人以为这样然否?”
向不负:“哼!”
仇万千知道他在百晓生和闻亭远的问题上暂时不会再纠缠了,便试着转移话题道:“向兄,刚才你说,你这身上的伤,是因为雷千啸?雷子不是坐镇帝都天中吗,他到这四平城干嘛来了?”
向不负愤愤地道:“因为奸细。”
仇万千一怔,失声道:“奸细?”
向不负道:“南越的那些蛮子,最近突然大范围集结兵力,在边境上蠢蠢欲动,妄图对我大远朝进行一场大范围的骚扰活动。他们之所以这样明目张胆,据说是因为朝中有人与他们进行勾结,所以,陛下今年在南陵韶冲山围场的秋狩匆匆结束就赶紧返回帝都。但一向被陛下视为心腹的雷子却留了下来,有人说他是为了监视南越那些蛮子的行动的,可我却觉得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我得到消息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带人对他在四平城的行踪进行暗中监视,终于发现,他这段时间居然暗中与那些南蛮进行私下往来。我本想将那奸细当场拿下人证物证俱全让他无法抵赖的,谁知道我们追入重渡沟眼看就要得手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却突然从天而降,不仅放走了那个南蛮的奸细,而且唉,我们这次简直是功亏一篑。”
闻亭远吐了吐舌头,心道,难道他口中所谓的那个黑衣人,就是我吗?
难道我这次真的做错了,放走了不该放走的人?
他又想起了那个神秘的身影,背着小女孩在山中仓皇逃窜的那个身影。
为什么那个人,以及那个小女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在肚子里暗自波澜起伏不提,只见向不负继续道:“而且,据我们所知,雷千啸与南越蛮人的那次交易虽然被我们给破坏了,可是,他们很不甘心,好像最近还要进行第二次的交易。”
仇万千猛然一拍桌子,大声道:“那些南蛮也太不把我仇某人放在眼里了吧。我仇某人虽然身在草莽江湖,可是,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出卖国家的行为。他们居然胆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种肮脏事,简直太可恶了,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仇万千一定率领武林同盟帮助向大人将其一网打尽。”
向不负的神色有些僵硬,想了一会儿,道:“如果仅仅是那些南蛮子的话,我向某人一人就足以对付,可是,现在却牵涉到了权兵卫和雷子,你也知道的,雷子与我们神兵卫一向不对的,而且,我这次之所以被调任南陵城,在很大程度上便是拜他所赐。圣上初登大宝,对他非常倚重,谁知道这其中会不会牵涉到更高层的机密,毕竟,雷子在很大程度上是代表圣上与那些南蛮子进行交涉的。而且,在圣上初登皇位的时候,曾经亲自派了使团向圣上表示了忠诚的”
仇万千突然站起来,双手负在身后,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然后,突然停下来,像是确实找不到更合适的主意了,便道:“所以,要对付他,唯一能用的方法就是人赃并获,让他辩无可辩。只要我们能够亲自抓住雷子与那南蛮进行交易的证据,即使将官司打到圣上那里,他也无话可说。不过,现在看来,这很难。首先,我们无法确认,南蛮的奸细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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