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却有点儿不屑一顾,反驳道:“一辉,你就别再提那个什么梅大侠了,你没听这些cǎi_huā贼说温八正在拉拢他嘛,等以后他成了这些cǎi_huā贼的帮凶,你跟着他再学剑,那你成了什么?你也就是为虎作伥的‘贱’人了。”
——四人组当中,明辉年龄最大,理所当然成为老大,可是,他觉得老大这个词有点儿来路不正像是黑社会,所以自称一哥,久而久之,明辉也就成了“一辉”。但被孟浪说出来,总有些讽刺的意味儿。
明辉怒道:“少说一句你能死呀。”
江丰却对孟浪的话有同感,微微叹了口气,道:“唉,如果梅大侠不当他们的帮凶,弄不好我们都得死。”
孟浪突然笑了笑,用胳膊肘捅了捅江丰的腰眼儿,笑地道:“你们说,梅大侠会不会来救我们呀。”
宁守信“哧”的冷笑了一下,道:“阿浪,我看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那个‘老财迷’怎么会这么好心……”
还未说完,只见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你……出来!”
黑暗中走出一个cǎi_huā贼,隔着铁门,冲着江丰一指。
江丰心下一喜,看了看孟浪,暗道:“难道被孟浪不幸言中……那位梅大侠突然良心发现,来救我们了。”
心里虽然一爽,但脸上仍然一副大气凛然的样子,朗声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四兄弟一向是同生共死的嘛,要放我们四个一起放,我一个人是不会走的。”
那人将铁门“哐啷”一下打开,走进来,在他后脑勺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大骂道:“放你?哈,想什么好事呢。是我们老大找你,有好东西招待你。”
说着,嘿嘿一笑,道,“不要太激动哦。”
江丰心里立刻拔凉拔凉的。
关于cǎi_huā贼这种特殊的职业,通过《江湖见闻录》这种行走江湖指南的科普之后,还是有所了解的,有些大户人家的年轻贵公子,因为厌倦了同样细腰隆胸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所以喜欢换换口味搜寻一些年轻貌美的男人换换口味……难道这些cǎi_huā贼的老大也就是想找自己换换口味,靠,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想到这里,连连后退。
退到墙角无路可退,只好向自己的兄弟求援。
而三人组好像也跟他有同样想法,脑袋垂得恨不能插到裤裆里。
——严刑逼供,他们不怕,可是,出卖**,想想就可怕,所以自动忽视江丰那祈求的目光。
江丰不由生气,靠,这算什么兄弟,便朝着那逼近的cǎi_huā贼呶了呶嘴,道:“我……不长得不好看,好几天都没有洗澡浑身发臭了,不太适合做兔爷,你看,我这位叫做宁守信的兄弟怎么样,长得眉清目秀的,我觉得他最合适。”
宁守信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几乎是在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江丰,你他妈还是不是兄弟呀,这种衰话也说得出来。”
江丰也不甘示弱立刻还嘴道:“你他妈要真是够兄弟,就得主动替兄弟去作这卖屁股的勾当。”
宁守信哑口无言。
孟浪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同情地道:“去吧去吧,江丰,你不是一向很看得开吧,这种事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们会为你祈祷的。”
明辉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嗯。
江丰:“谢谢啊……我谢谢你你八辈祖宗!”
那cǎi_huā贼朝着江丰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大声:“想什么呢,赶紧走。”
说着,像是拖死狗一样把江丰给拖了出去。
满屋子里只留下江丰“风萧萧兮易水寒”的空悲切:“我不要去!!!……救命呀!!!……我不要当兔爷!!!……”
江丰被带去的地方,离着刚才的囚室,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只能从污浊的空气和那种无由的压抑感可以猜测出,这应该是一座地下长廊之类的地方。
两边的石壁上,虽然挂着火把,却衬托得这里更加阴森恐怖。
押解江丰的cǎi_huā贼是个还算清秀的瘦子,凶狠异常,不停地在后面推搡着江丰,催促他不要磨蹭。
江丰很不乐意,非常不乐意。
他是没底儿呀。
——难不成真要老老实实地被押进某个有特殊癖好的男人房里给人当男宠?
——那以后他还怎么出来混?
——还有何脸面对面对自己的几个好友。
——就孟浪那个大嘴巴,恐怕一走出这间地牢就得闹得满世界尽人皆知。
一想到他就恨,恨cǎi_huā贼,更恨那帮不讲义气的朋友。
最好他们被灭口。
江丰一边狠狠地诅咒着,一边想着能否逃走。
押解自己的这个家伙,摁吧摁吧没有二两肉,说不定自己一个扫堂腿就可以将其制服,然后逃之夭夭。
可是仔细一想不行。
对付了这一个——关键是这里应该不止一个cǎi_huā贼吧。
即使自己侥幸将其干掉,逃脱,那么其他的cǎi_huā贼说不定会拿孟浪他们三个泄愤,先奸后杀奸完再杀……哈哈,那倒很不错呀,谁让他们先不讲义气的。
对,先逃走再说。
想到这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理清头绪,然后,突然停下脚步,大惊小怪地“咦”了一下。
在后面押解他的cǎi_huā贼一个没注意,嘭的一下,撞在他的屁股上。
撞得江丰一咧嘴,一下子跳到一边,瞪着那cǎi_hu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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