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棠娇等了半天没动静,不满地撅了撅屁股,但动静太大,引起胃一阵翻腾,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殿下。”刘灵毓忙将她翻过来扶起来,然后绞了块巾帕帮她擦脸。
宁棠娇坐了会儿,脑子清醒了些,张开眼睛道:“喝交杯酒。”
刘灵毓道:“夜深了,明日再喝吧。”
宁棠娇道:“这个一定要喝的,一辈子才这么一回。”
刘灵毓侧头打量着她,似乎在判断她此刻是否清醒。
宁棠娇故意瞪大眼睛。
她的眼眶本就红,这么一瞪,仿佛泫然欲泣。刘灵毓叹了口气,从桌上倒了点酒,兑了点水端给她。
宁棠娇双手捧着杯子,用膝盖顶住自己摇摇摆摆的手,催促道:“你的呢?”
刘灵毓道:“我不胜酒力。”
“这个一定要喝的。”宁棠娇急了,手一抖,洒了点酒在锦被上。
刘灵毓无奈,只好起身替自己倒了杯。
他还没回到床边,宁棠娇大老远地就伸直手臂,眼巴巴地看着他。
刘灵毓疑惑地看着她渴盼的目光,侧身在床边坐下。无论平日里有多镇定,在今夜,他的镇定也相当有限。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眼前这个是他的新娘,但是事情并未朝着他想象中的发展。
她要做什么?
他故作镇定地看着她的手臂纠缠上自己的手臂,然后仰头喝尽酒。
宁棠娇喝完,眨巴着眼睛看他,“你也喝。别动!”她阻止他抽出手臂。
刘灵毓只好别扭着抬臂喝尽。
宁棠娇笑道:“好了。我们结婚了!”
刘灵毓重复道:“结婚?”
“成亲!”宁棠娇面色凝重地看着他。
刘灵毓抽出手臂,顺带帮她把杯子放好,问道:“身体可又不适?”
宁棠娇没吭声,而是把自己一点一点地往下蹭,直到躺平,才羞涩地对着手指道:“嗯。”
刘灵毓看着她娇艳欲滴的面容,心底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镇定又在刹那被瓦解得一干二净。
“你脱,还是我自己……”宁棠娇看他久久不动,手指忍不住在腰带边上徘徊。喝酒果然能壮胆,像这样大胆的话换做平时,借她是个豹子胆也未必说得出口,但是今夜,无论她脑袋里转什么年头,都很容易从嘴巴里冲出来。
刘灵毓的脸也瞬间变得通红。
整个洞房都沉浸在一片鲜红这种。
许久。
久到宁棠娇都快睡着了,才感到腰间一松,刘灵毓轻声道:“由我服侍殿下就寝。”
宁棠娇努力地张了张眼睛,房内的烛火被扑灭了,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配合着对方的动作。
对方也很青涩,两个人在帐子里磨蹭许久,才出个门道。
在他进入的刹那,她像是确定般地呼唤了一声,“刘灵毓?”
“是,殿下。”他的声音与往常不大一样,不再是毫无温度的清冷,而是带着诱惑的沙哑。
她放心地抓住他,任由他带领两人投入欲|望的深海。
翌日醒来,宁棠娇觉得自己又死去活来了一回。
头痛欲裂不说,身体也酸胀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她难受地挪动了下,随即感到旁边有个人躺着,不由一惊后退。
刘灵毓睁开眼睛,惺忪的睡意在看清对方之后立即清醒。
两人默默无言地对望许久,显然对自己一大早醒来看到对方躺在身边这件事都有些不适应。
“早。”她尴尬地打招呼。昨夜的记忆慢慢浮现在脑海,黑暗中的喘息声像被录音一样,一遍一遍地萦绕着,窘得她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她渐渐熟悉了这里的规则,也愿意适应这里的规则,所以对先婚后爱这件事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虽说昨夜是借酒壮胆,但心里头并没有太多沮丧。好歹这个人还是她亲自挑选的,总比素未蒙面,一见面就颠鸾倒凤得好。不过理智归理智,脸皮归脸皮,之前还是问候关系的人一下子变成生命中最亲密的人,这种猛烈又激情的转变,她一时有些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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