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一给出了答案。
大家也都在脑海中还原出了这起案件的全貌:
约三小时前,死者溺水而死,尸体因为体型肥胖而直接浮上水面,一直泡在黑夜的江水中未曾被人发现。
十几分钟前,尸体意外地和路过游轮发生碰撞,并因此被卷入螺旋桨。
螺旋桨的巨大力量将尸体斩成数段,并在尸体上留下大量凌乱的砍切伤痕。
而尸体也在这个过程中和螺旋桨一同高速旋转运动,与船身发生多次剐蹭,造成大面积表皮脱落。
之后,游轮继续往前行驶,化成碎块的尸体则是被留在了这片水域。
血液随着尸体的碎裂而大量流失染红江水,最终让路过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目击到了那触目惊心的血浪现象。
“原来是这样。”
“因为一场简单的意外,让案情在表面上变得复杂了起来。”
知道真相的目暮警部不禁为此感到唏嘘不已。
而这个螺旋桨意外碎尸的真相听上去其实还是有些匪夷所思。
但在场却没有任何人,包括工藤新一在内,可以质疑林新一的结论。
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证据可依。
就像林新一自己说的,他做的不是推理,只是帮死者把话说出来罢了。
“等等...”一番感叹之后,目暮警部方才猛然注意到另一个问题:“这些证据也只能证明死者是死于溺水,并且被螺旋桨意外卷入,还不能证明她是自杀。”
“林老弟。”
他很自来熟地换了一个称呼:
“为什么你一开始就判定死者是死于自杀呢?”
“这个嘛...”
“推测死者是自杀的线索,就在尸体的腰腹部位。”
“关于这一点,这位工藤侦探也应该注意到了吧?”
林新一意味深长地看了工藤新一一眼:
他之前就注意到,这位年轻的名侦探在看到尸块的第一时间就把目光锁定在了死者的腰腹部位。
很明显,工藤新一也注意到了这个尸体上的细节。
“没错。”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在林新一的注视下解释起来:
“我一开始就注意到,死者的腰腹部位存在一道明显的绳子捆绑造成的勒痕。”
“是凶手把死者捆起来的?”
目暮警官下意识有了猜测。
“不,这多半是死者自己捆的。”
林新一缓缓出声否定:
“因为在死者的手腕上——虽然目前捞上来的只有一只手,但我们还是能看见,死者的手腕上并没有任何绳痕。”
“只捆住腰,但双手却还能自由活动...”
“如果这是他杀,绳索是凶手捆的,他会给死者留下一双能自由活动的手吗?”
“要是手能自由活动的话,受害人被推下水后,就能自己把绳索解开了。”
“所以,能造成这种绳痕的往往只有一种情况...”
他在这里微微停顿。
而那位名为工藤新一的名侦探则是非常默契地接起话茬:
“是跳水自杀。”
“跳水自杀的人往往会在自己腰上捆上重物,让自己在入水后无法浮出水面。”
“所以他们的腰间会有绳痕,手腕上则不会出现被捆绑的痕迹。”
“死者只有腰间有绳痕,又是死于溺水,这多半是一起自杀投水案件。”
工藤新一有条不紊地还原着现场:
“我推测死者是腰间捆有重物下水,并且因此溺亡。”
“而在此后的3小时内,捆缚在腰间的绳圈在江水的冲击下渐渐松动,尸体也就此摆脱重物浮上水面。”
“这就是此案全部的真相了。”
工藤根据推理复原现场,对此案下了定论。
而林新一则是出于职业习惯,非常谨慎地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还不好说已成定论,毕竟我现在只有条件做尸表检测,还不能完全排除其他可能。”
“但从目前能收集到的证据来看,死者大概率是死于自杀。”
“接下来还请派蛙人下水仔细搜查,应该能在江底发现死者遗留的绳索和重物。”
“同时,需要警方尽快确认死者身份,通过走访调查确认死者生前是否有自杀动机。”
“有条件的话还得做全身解剖,确认死者没有生前外伤造成的皮下出血。”
“我明白了!”
目暮警部长长地舒了口气:
虽然林新一的话始终留有余地,但他也多少能听出来,这个案子基本是稳了:
“原来真相就是这么简单!”
合着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有凶手。
被林新一和工藤新一这两个“新一”随便一推理,一场社会影响恶劣、办案压力巨大的碎尸案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解决了。
想到这里,在场的警察们都跟目暮警部一样表情舒展起来。
但刚刚破了一起大案的工藤新一却反而陷入了沉思。
“没错,真相就是这么简单...”
“船,螺旋桨,一场再简单不过的意外。”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这个答案对工藤新一这位名侦探来说其实不难。
如果给他更多时间思考,他应该也能看破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只不过,不管怎么说...
这次他都彻彻底底地被林新一甩在了身后。
林新一早在他纠结不定的时候就已经看透了一切,很显然,这场侦探间的对决是他工藤新一败了。
说起来,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在这样的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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