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鸣风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
这是一位官员的基本功底。
但此时,郭鸣风面对着隋戈和唐雨溪,却不知道该如何“表态”了。
郭鸣风知道,他已经将这两人都彻底得罪了。现在,怎样表态只怕都没什么用了。
但是,蓝文锦都发话了,郭鸣风自然不可能装聋作哑。
于是,郭鸣风干咳了两声,说道:“隋先生,唐小姐……这个……这个实在是抱歉。古话说有眼不识泰山,这说的就是我呢。隋先生,我收回我之前那些愚蠢的话和行为,并且正式向两位道歉。”
低姿态。
郭鸣风的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了。
这个表态,从表面上来看,已经是非常地诚恳了。
不过,隋戈同学却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家伙,他可是一点都不打算同情郭鸣风,笑着说道:“郭市长,我记得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呢。”
蓝文锦一听,就知道郭鸣风和隋戈之间算是结怨了。
当然,蓝文锦可不会为了一个郭鸣风而跟唐家的人产生什么矛盾,也没打算替郭鸣风说话,反而用批评的口吻向郭鸣风说道:“郭市长,可不是我说你。王豪这小子,年少无知,一时冲动干了不靠谱的事情,也可以理解。但是你呢,作为一市之长,堂堂的东江市掌舵人,怎么做事也这么欠缺考虑呢?且不说,唐小姐的身份,就算是寻常的商人,来你们东江市创业,也应给给人家提供良好的经商环境吧?结果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事情,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打压人家……”
郭鸣风心头暗暗叫苦,心说替王豪拿到地皮,这不是你蓝副省长的主意么,甚至你蓝副省长还专门打了电话来提醒我。如今倒好,翻脸比翻书还快。
只是,郭鸣风哪里敢说蓝文锦的不是,只得硬着头皮挨训。
“是,都是我眼光不成熟,我一定会向组织作出检讨的。”郭鸣风说道。
“嗯,的确是要作出深刻检讨才行!”蓝文锦刻意强调了“深刻”二字,听见这两个字,郭鸣风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感觉他作为东江市一把手的短暂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送蓝文锦离开之后,郭鸣风想了想,又折转回去,打算跟隋戈再谈谈。
解铃还须系铃人,郭鸣风觉得要让唐大小姐原谅自己,恐怕也只能向隋戈低头了。
只是,当郭鸣风折转回去的时候,隋戈和唐雨溪已经到警戒线内去“视察”项目建设了,郭鸣风被警戒线边上的士兵无情地给拦下了。
此时,隋戈站在百亩土地之中,轻轻拥着唐雨溪的肩膀,说道:“唐大小姐真是好手段,你这一出马,郭大市长都成了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了。”
“哼!谁让他要惹你呢。”唐雨溪笑道,“给你出了一口气,开心了吧?”
“嗯。”隋戈说道,“我喜欢看到郭鸣风这家伙吃瘪,谁让这家伙一点都不知道感恩了。你说我救了他一条命,他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跟我摆什么官威,这不是存心找抽么。”
“郭鸣风还在那边站着呢。”唐雨溪道。
“先晾他一阵子再说。”隋戈说,“这一次,一定要将他整治得服服帖帖才是。”
“那你究竟打算怎样整他啊?”唐雨溪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晾着他就行了。”隋戈说,“我想,现在郭鸣风的处境一定很不舒服。你想想看,首先他得罪了王豪,也就间接得罪了省长,甚至还得罪了你们唐家,所以他一定认为自己的位置不保了。所以,心里面必然是患得患失。单单是晾着他,就够他受的了。至于别的,暂时没有必要将他一踩到底的。”
“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唐雨溪讶道,“我记得以前的隋戈,可是睚眦必报的呢。”
“我现在也是。”隋戈忽地变得正经起来,神情肃然地说道,“虽然我不喜欢郭鸣风这个人,喜欢钻营,喜欢溜须拍马、摆架子。不过,平心而论吧,作为一个官员,郭鸣风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没有什么大贪污,也为东江市干了不少事情。如果到时候换一个官员来当家,对东江市的市民来说,未必是好事情。”
唐雨溪有些惊讶地看着隋戈,说道:“真没想到,你考虑得这么深远呢。”
“什么深远不深远,天下乌鸦一般黑,好不容易碰上一个稍微白点的乌鸦,还是不要一棍子打死的好。”隋戈说道,“我不寄希望于这位郭大市长经过这事之后就变成一个清廉如水、爱民如子的好官了,但至少经过了这件事后,料想他是不敢来找我的麻烦了。”
“你呀,你这脑子……想的太复杂了。”唐雨溪道,“不过,我最欣赏的就是你想的多,但是做的也多。撼动西药的霸主地位,重新为中药夺回市场,这种事情许多人都想过,但是做的人却不多,更不要说做到了的人。”
“你想别夸我了。”隋戈笑道,“虽然我知道自己一定能够做到的,但是你这么早就开始夸我,我也是会骄傲的。”
“少贫嘴了。”唐雨溪道,“反正呢,只要你记住,无论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支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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