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瀚飞出于礼貌，便也没再多看那个房间，目光投向了走廊的尽头，那里贴着一副毛笔字，模仿的是王羲之的行书，上面写了八个字：清正俭素，淡然自守。
这几个字苍劲有力，笔画走势干净利落，一点也不像是初学者写出来的，陆瀚飞仔细看了眼落款，那正是秦焕的字。
怪不得，原剧情里，就算秦焕在最后搞得当时社会的经济差点崩盘，弄得“民不聊生”，系统对他的评价也没有贪婪和荒谬。
心中暗暗佩服秦焕，陆瀚飞进了最深处那间神秘的卧室。
男主床边上贴张海报，海报的里的人双手握拳，皮肤黝黑，额头、手腕绑上了绷带，像是某种传统的仪式。那人眼神锐利，正是一名拳击选手。原来他喜欢打拳，那晚上秦焕揍人的身手确实了得。
那时陆瀚飞就发现秦焕爆发力惊人，矫健如森林里穿梭自如的狼，他面上长了一张白净清秀的脸，不知道他衣服下隐藏的躯体是什么样的，也是这样白白净净的吗？
这时，秦焕正打算换衣服，他拿了一件家居t恤出来，准备脱衣时转过了头。
陆瀚飞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他其实只是抱着一种欣赏强者的态度想去看秦焕的身-体的，可是对方的眼神让他蓦地心虚，干嘛别扭啊？陆瀚飞你又没存什么其他的心思。
秦焕很快换完衣服，他又搬了一根凳子过来，让陆瀚飞坐在他旁边。
“高三的课程我也没学到，这两天我先帮你补高二的课，等过一个星期我学完了再教你。”秦焕道。
陆瀚飞没有异议，他道：“没问题。”
两人就着一盏发黄的台灯学习，秦焕讲，陆瀚飞勾画重点，不时问些问题。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十一点。
陆瀚飞搁在桌上的手轻微震动，屏幕瞬间点亮，上面显示着一串手机号码，一个人的名字：尤杜拉。
这女人这个点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
陆瀚飞对秦焕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接起电话。他正欲走开，不想打扰到秦焕，但对方却按住他的手，嘴唇动了动，仿佛在说：没关系。
既然主人都这么表态了，陆瀚飞觉得自己和尤杜拉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便集中j-i,ng神找尤杜拉说话的重点。
无非是什么你去哪里了，怎么不来夜总会，人家想你了，今晚你爸去找别人之类的。
起初第一两次见面，尤杜拉只是对他眨眨眼，舔下嘴唇得勾引，也只会说想来想去暧昧的话，现在最后一句话简直是对陆瀚飞□□裸的邀请。
陆瀚飞和秦焕离得很近，他不着痕迹地朝秦焕看了一眼，发现对方只是盯着书本，脸上是昨夜见着他时的白皙，这家伙是不好意思，在避嫌？
可不管对方怎么想，陆瀚飞还是对电话里的人道：“以后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如果只是无关紧要的，别再打过来了。”
说完，不能尤杜拉反应，陆瀚飞直接挂断电话。
他刚想对秦焕说咱们继续吧，秦焕却冷笑道：“这就是你对女朋友的态度？”
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说，陆瀚飞回道：“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爹的情人。”
秦焕道：“那天我问你，你承认了。”
陆瀚飞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他只好解释：“尤杜拉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想起自己还要去强-暴薛盈颖，也为了在男主面前表现出自己品味还不错的样子，他道：“还是薛盈颖那种比较好。”
秦焕握笔的手一紧，那支纤细的笔身给陆瀚飞一种差点折断的错觉。
陆瀚飞想，原剧情秦焕喜欢的人是薛盈颖，现在自己明目张胆地说喜欢女主，秦焕生气了吧，陆瀚飞又道：“我指的只是从欣赏的角度，薛盈颖品学兼优，又是正经人家的女孩，肯定比混惯了风尘场合的女人更吸引人。”
秦焕一言不发，眼睛里像是盛了一谭幽静无底的水。
第一天的补课结束，起初的氛围还不错，后面因为尤杜拉的一个电话，秦焕变得十分冷淡，陆瀚飞也能理解，秦焕持身自律，他在夜总会打工的时候对私底下mài_chūn的女人敬而远之，无论是客人还店里的人想对他做什么，秦焕都是礼貌客气地拒绝。
估计秦焕又讨厌自己了吧，陆瀚飞想，没办法，毕竟作为一个反派，没办法像个正正经经的好人，轻易能让主角喜欢。
他现在只想当个安分的反派，生活里给秦焕使点绊子就可以了，不想“教秦焕做人”。
*
接下来几天，秦焕都会在陆瀚飞打篮球的时候出现，他也不和花痴们待在一起，手里抱着一本书，陆瀚飞想那十有八九是课本，他趁着投进了球，又去把出了边线的球捡回来的契机，路过秦焕身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本，那正是一本《经济简史》。
陆瀚飞下意识佩服，他有生之年，除了那人之外，见过最有志向的便是秦焕了。
等打完球，已经六点过了，体育生晚自习查的不严，几个太子-党又出了学校去酒吧，陆瀚飞有一阵子没和他们混在一起了，瞿浩等人也没叫他，三五一群地出了学校。
陆瀚飞留了一会儿，没想到教练又上来找他。
教练就陆瀚飞现在的球技和状态又说了一阵，直到六点半才放他走。
陆瀚飞看到秦焕还在边上等他，他道：“久等了，我们回去吧。”
秦焕难得地笑了一下，不过很轻，他道：“没等多久。”
陆瀚飞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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