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旧按时出去打猎,不过本来下午和晚上加工家具的时间如今却被我用来熟悉草药笔记,笔记上对草药形态的描述到很是详细,我对照着现实中遍地的杂草,到也能时不时发现一两株外形相似的植物,这些都被我移植到洞口外面可以开辟的一个小花圃内,而段牧也是把全部时间用来翻译。
就这样,我们展开了耗时良久的冷战,更确切的说,是我单方面展开——段牧也只是像往常一样时刻无视我罢了。
随着我草药知识的提升,我也逐渐意识到这样下去对两个人都不好,我们毕竟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要相互依靠,现在我最该做的不是像小孩子一样肆意发泄,而是要尽量熟悉对方,不管我是多么的不情愿,可事实摆在我的面前——我们谁也离不开谁。即使段牧在昏迷着,我都无法离开他,更何况现在。那么,现在的所谓冷战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做过了一整晚的心里建设,我和段牧在冷战十天后,再次在吃饭以外的情况下坐在了一起————牧继续坐在桌子前写写画画,我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
清了清喉咙,我尽量挺直身体:“首先,我要感谢你在我摔下悬崖的时候拉了我一把,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
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段牧终于放下纸笔,对我扯出一个不怎么自然的笑容,诚恳的对我说道:“不客气,我当时也不是故意的。”
“。。。。。。。”停顿了许久,我决定把这个不在预料中的回答忘掉,继续本来的话题:“你昏迷了两个月的时间里我一直在照顾你。”
看到段牧又想说话,我急忙塞给他一篮果子,作势要扶眼镜,伸到一半才记自己已经做过了激光手术,尴尬的停顿后,我顶着段牧疑惑的目光继续解释:“说实话,当时你昏迷了那么长的时间,我有几次都想放弃。“
抬眼看到段牧仍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我放心的说下去:“可小时候看过一本心理书上讲,人类是群居生物,理论上讲。长时间得不到同伴陪伴,有很大的几率会崩溃,我不敢赌。”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你在这一段时间的陪伴。”在我的设想里某人现在应该说话了,安慰我也好,说不客气也好,我都能继续把话题进行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施施然的吃着果子,偶尔还吐出几个果核!
深吸一口气,我只好假设他已经对我说不用客气,继续道:“现在的情况是,只有咱们两个人在未知的环境中,手无寸铁,作为现今环境里里唯二的两个能够用语言交流的同类,我们应该更多的了解对方,加深交流,而不是把时间无谓的浪费掉,所以我会忘掉你前一段时间对我的鄙视”
“我没有鄙视你。”就在我越来越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气,并已经决定说完设计好的话转身就走,只当这次沟通失败的时候,段牧终于停止了吃果子,转身对我说道。
仔细想来,我唯一一次觉得他鄙视我也是因为他在知道我迷路后的一笑,当时我刚刚辛苦的出去为我们二人工作回来,段牧冷淡的态度本就使我心气不平,他的家世和长相也一直让我隐隐的有些自卑,英语问题又加重了这种感觉,在那个时候,他恰好还问了我另一处弱项,一次在他面前暴露出那么多的缺点,我自然觉得会遭到他的鄙视,在看到他的笑容后才下意识才往那里想,如果这些都是我的错觉,这是几天的冷战已经毫无意义,这场沟通更是不该存在,我心里打的腹稿也全部作废,最直接的结果就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又是在不习惯和段牧继续大眼瞪小眼,可这时候他反而不去吃果子了,倒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盯着我,处在这种奇怪的环境下,等到我反应过来,莫名的语言已经从我嘴里面溜了出去:“那你为什么刚刚不理我?”
“是你让我吃果子的。”比我还委屈的声音回答道,再配上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已经下去一半的果篮,我终于败下阵来,冲他点了点头:“前一段时间是我不对,我出去了。”
听到我的回答,段牧更是疑惑的挑了一眉毛,让我隐约意识到,或许他真的没有发现我在和大冷战这件事情,好在他并没有深究的意思,而是疑惑的问道:“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我不怎么见到你。”
实在不好意思说我正在赌气,我只好岔开话题:“我准备做笔纸。”
“哦?”听到我的回答,段牧显然被挑起了兴致,“我能一起去看看吗?”
看到他迅速的收拾好,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我到嘴边的拒绝转了两圈,还是艰难的被我咽了下去,说什么也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只好推着他走出洞口,由于这几天,段牧都在洞里翻译东西,没有出来,也就没有发现我已经料理的有模有样的园圃,我只好又把轮椅推过去,又在苗圃旁边和他交流了一会草木心得,在这期间,多是段牧在讲,而我只是时不时的符合两声,更多的力用来思考怎么真的做出纸笔,有那么一会时间,我宁愿时光倒流回到刚才,我一定会找个更加方便好作的理由。
好在我最终还是想到了办法,才没又自食恶果,说到这,还要多谢我两天在树林边寻找草药的时候摔了一跤,衣服蹭到了一片有紫黑色的叶子的植物之间,回来后发现衣服沾染上的颜色怎么都弄不掉,现在想来,这正适合做墨水,省下的,就是笔和纸了,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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