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阳市郊县小野村村外空地上
大雨倾盆,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瀑布,白花花的雨丝将天地连成一体。
天地之间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雨水的轰鸣。
轰鸣间,有一些异样的躁动滋生,无法言说,却越加强烈。
一道闪电滑过,在瞬间照亮了大地,于是那些隐身在昏暗中的景象显露出来——
两团黑压压的人影,以静止的姿态矗立在雨幕之中,中间隔着近十米的距离,仿佛在对峙着。
他们或光着上身,或着一件单衣。手中,都紧紧握着各自的“武器”:锄头、铁锹、镐头
光亮暗去,一切都再次笼罩在昏暗之中。透过雨幕,隐约可见围绕在村子周围的巍巍山峦,那些暗黑的起伏曲线,带着冷漠的姿态,仿佛在俯瞰这大地一角上演的哑剧。
一阵雷声滚过,雨势突然变弱了,两群人不约而同的起了微微的躁动。
于是,从人群中,各自走出了一个人。
一边,是一位老汉。雨水流经他那皱纹满布的脸孔,越过那些岁月留下的沟坎,悄然跌落。
另一边,是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汉子。他裸着上身,雨水带着点贪恋,蜿蜒地流经那微微起伏的肌曲线,正待向下——
青年的肌动了动,预示着他在暗暗发力,他缓缓举高了手中的镐头,气氛在瞬间紧张起来。
两群人,同时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准备冲向对方。
就在混战即将打响的瞬间,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都住手!”
这声音算不上大,但足够穿透雨声,传进众人耳中。
这声音算不上高,但足够撼动人心,震慑住这些就快失去理智的人们。
人们纷纷扭头,有的更是踮高了脚眺望。
只见不远处一个瘦高的人影正跌跌撞撞地跑来,许是地面太过泥泞湿滑,来人跌了一跤,摔在泥水里,但是他很快又爬起来继续向人群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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