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萨满法师那道灵符的关系,还是钟承希开的药逐渐见效,小格格的病一日比一日见好,只是我与胤禛的关系便日渐冷淡。除了永和里,最贴身的婢,没有人知道皇帝与我冷战,皇帝依旧照着旧日的习惯,夜夜驾临永和,只是每夜到来为了不过是看看小格格,除了有关小格格的事,我们没再多说过别的半句。
“主子,主子该出去接驾了。”炕边的喜儿提醒我,我从沉思中醒悟过来,慌忙下炕先看了看,一边摇篮里仍在熟睡的小格格,又吩咐佳尔留下照料小格格,才放心的带着喜儿出屋接驾。出到前庭才站定,皇帝的銮驾已进永和门,未等软轿越过木照壁中隔扇门,我已带领永远一众福下,等软轿进入前庭停妥,我们请过了安,却不见皇帝下轿,站在轿旁的总管太监李福,笑眯眯的几步走近我,朝那软轿瞧了眼才,小声哀求道:“回娘娘的话,今日万岁爷怕是累了,这会想是在轿里歇上了,奴才们不敢惊动,还求娘娘过去请驾。”
我微微皱了下眉头说:“皇上都累成这样了,李公公你怎么不劝点,小格格眼下已经大好,你该劝皇上传小格格过去养心殿的。”胤禛已经不再年轻,这两三年来又是大病不少,小病不断的,平日还要日理万机,他又是个爱逞强的人,所以身边人更应该替他珍重身体,我也担心胤禛身体,才会这样说李福。
可李福听见我说的,脸上竟是幅苦不堪言的神色,食指还摆到嘴边,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可这时已经晚了,只听到软轿里传出哼的一声,皇帝黑着脸拂帘而出,我愕然望着李福嘴里应该是已经睡着的胤禛,只见他回头瞪着李福说:“李福你若连如何请驾都不知道该如何伺候,那你也不必留养心殿了,随便自己找个去处吧!何必劳动她宸妃娘娘的大驾。”
我们冷战那么多天,他是第一次在一众奴才前给我难堪,我错愕得难以置信的望着胤禛,旁边已经跪下请罪的李福,边自己刮自己耳光还不忘小声提醒我说:“娘娘,快请罪啊!”
我几乎是被奴才们催促着跪下,脱口而出道:“奴婢知罪,求皇上息怒。”我身后的其他奴才早已经跪了一地。
站在廊下的胤禛,像听了什么极为刺耳的话一样,当下大发雷霆道:“你再说一次!”
“奴婢知罪,求皇上息怒!”我机械的重复道。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这本是句成话,里无论是谁,甚至连皇后,惹怒了皇帝,说得都是这么一句话。胤禛却气得暴跳如雷,几乎想吼人,可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出阵微弱的啼哭声,把胤禛的怒火生生给压了回去,他重重的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开口说:“进去吧,小格格怕是醒来,看不到你,才哭了。”
没等我反应,身后的奴才已经爬起,扶住我,几乎是用推的,将我推进了屋,隔着门帘,我听到胤禛在屋外轻声吩咐说:“都进去伺候,这里不必留人。”
等我好不容易把小格格再哄睡着,已经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小心翼翼把小格格放下摇床,给她抿好被角,才开始觉得手臂发酸,随手锤了下脖子,抬头对旁边伺候的佳尔她们说:“都累了,都下去歇会吧。”
佳尔听我这样说,便扬手让屋里伺候的奴才退出,等人都退了出来,佳尔仍旧站在我身边,我以为她想陪,笑着便说:“你也下去吧。”
佳尔福了下,人却没动,而是放轻语气提醒我说:“主子,您是不是忘了什么。”她边说边朝外间看了眼,我朝她的方向望了眼,就看到角素袍,我都命屋里的奴才退出去了,怎么外间还有人在?我不觉站起走出几步,就看见李福躬身候在外间,我大为吃惊的看着,难以置信的来回看了看他和佳尔,只见佳尔朝我默默点头,我慌忙冲到门边,揭起门帘就看见道瘦削的背影。
在高大的殿宇,映衬下这道身影,似乎显得极为渺小,可我却知道,正是这个清瘦的男人,他的一双手掌控着整个帝国的命运,我从现代穿越回到雍正年间,和他一起经历了无数风雨,才走到今日,虽然他有时候脾气别扭,叫人本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即便是生气,他还不是站在我们母女屋外,守侯着我们,我又何必太过计较,想到这里,我冲口而出叫道:“四爷。”
胤禛如梦初醒般,转身紧张的看着说:“怎么了?容儿,你怎么哭了!”他说着就用自己冰冷的指腹,帮我轻轻擦掉眼泪。
我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把手叠在他手上说:“没,没事,外面那么冷,你怎么就不进来,要着凉了,怎么办?”说完就把他拖进屋里,李福和佳尔早就准备好,等我把胤禛拉了进来,他们忙伺候胤禛换过衣裳,如同变戏法般,送进手炉脚炉等物,等胤禛回到我身边,他已经全身暖洋洋的,等他搂着我进了被窝,躺了好一会,他突然握着我的手细声在我耳边说:“那些读书人总说,让他们自称奴才,是有辱斯文,你家中父亲,两个兄长全都是读书人,就连你姐姐也熟读诗书,你虽在朕身边长大,但朕也知道,每会你回家,你家里那几个读书人,就没少给你念念,你二哥对着朕,可是从来不愿称奴才,刚才朕听到你自称那两声奴婢,便想起你二哥,就怕你是在和朕怄气,才自称的奴婢。”
我听得都愣了,完全没想到原来他刚才,竟想了那么远,我的不吭声却叫胤禛给误解了,他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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