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纠缠缠的,真是万分憋闷的,白起终究还是被问出了名字,只不过也只是一个白起而已。
元近已经离开,问出了白起名字的容天也已经万分欢畅的去洗澡收拾了,只是白起却仔仔细细打量起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心里顿时泛起一片迷雾,原先还没仔细打量还好,现在一仔细打量,白起就算是头部几乎动弹不得,但也被能够入眼的东西镇住了。
头顶天花板上吊着一个很漂亮的东西,散发着暖黄的光晕,不用思考,白起也知道这是用来照明的,只是,这是个什么东西,也许有待思考,因为显然那并不是照明的油灯,毕竟油灯不会那样稳定,也不会那样被掉在天花板上。
有了这上面的东西打头阵,白起自然也不会放过四周的一切,所以白起忍着剧痛好不容易微转过头,便看到左边是一个白色的大柜子,该是用来放衣服什么的,只是那做工,那视感,致得本不像是大秦国该有的。
白起的眉已经开始微微拧起,他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方!
忍着痛转回头来,由于白起现在是平躺在床上,所以他只能勉勉强强看到前面的墙壁上,贴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东西,不知道为什么,里面竟然有小人在里面,还不时的有笑声,谈话声传出,这好像是刚才那容天出去的时候突然出现的,用之前昏睡前的得到的信息,白起知道那黑东西原本可是全黑的。而且此时它里面的那些人的装扮和大秦国一点也不一样,有好几个人的头发竟是像刚才那黄毛一般,难道这里的人都吃不饱饭吗?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啊,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他们是怎么跑进去的呢?
白起好好的想了一想,还是没有研究明白。
又转头看向右边,右边看起来应该是窗子,被大而美的布帘子掩在后面,在空隙处竟然能看到外面的灯光闪烁,先不说那灯光为什么能传的这样远,而且灯光为什么这样亮,就单单说能有那样美的织布,透明的窗户,却又是什么道理?
还有四周那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出白色的墙壁,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白的材料,难道是绢丝所包?可是怎么看都不太像。
白起心里更是疑惑泛滥,但是现在他就算问,也一时之间问不了那么多啊。
是那个容天救了他吗?可是一想起白天时发生的事,怎么看又都不像。那么他是怎么到了这里,而这里又是哪里呢?
白起真真是想不通透了。
难道他已经死了?不对,他不可能是死的,他睡着的时候听到的那番话,可不就是说他是活着的吗?但若是活着,他也该是在大秦国啊。
难道那两个神仙是假的,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那么他现在能听懂容天讲话,自已又能讲这种语言,这又是何道理?
白起只感觉脑袋快要爆炸,却是依旧什么也想不通透,毕竟对于两千多年后的世界,不是白起简简单单看上几眼就可以明白了解的。
不对,他也许真的可能死了,要不然怎么不仅见到的人和秦国,赵国,楚国等国家的人完全不一样,连带着见到的东西也不一样呢?再说,他本来就是提剑自刎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只是,死了还会痛吗?他现在可是浑身疼痛,连抬抬手动一下都要花费全身的力气,方才微转个头就更不用说了,那简直就像是锯骨一般,比刀剑砍在身上、弓箭刺入中都要疼痛百倍。
但若是真的是死了,这也并不是不能解释,毕竟他坑杀了那么多国家人的命,这因果报应他还是知道的,虽然他做这些完全是为了大秦国的利益,但是若真要算到他头上,他也无话可说,毕竟是他确定的战略。
所以,紧接着,白起的第二想法就是,那个容天和那四四方方里面的人就是地府的人,地府的人与常人不同也是可以理解的,地府的东西和人间不同同样也是可以理解的,上面那个发光的东西,既然不是油灯,也许就是鬼火吧。
还有,他能看到透过窗户,看到那么远的灯光,也许就是因为他已经变成了鬼,所以他才可以透视了吧。
至于为什么地府的人没有带他去投胎,那就更好说了,在人间的时候已经杀了那么多的人,永不超生也是可以理解的,要不然他怎么全身疼痛,只是不知道这什么刑罚造成的。
白起越想越对,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想着想着,渐渐的也就对容天稍稍放下了芥蒂,毕竟他认为容天是看管他的人,而他就要在这间房子里过一辈子了,虽说不用和狱卒什么的打好关系,况且自己也没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白起还是很大度的。
而容天洗完澡出来,就正好看见白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小白,我带你去洗澡。”容天拿着毛巾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头发,随手将毛巾扔在一边的椅子上,然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扶起白起,想要架着白起往浴室走。
只是,就那么一点点的动作,就弄的白起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狠狠憋住。
“怎么了?很疼?”容天顿住动作,担心地看向白起。
“忍得住,谢谢。”
一声谢谢,容天顿时就荡漾了,一点也不比元近看容天傲娇模样犯得迷糊少,原本还挺正常的一人,立马笑眯了眼,朝着白起软绵绵地道:“小白,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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