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这些时日以来,除了每日的正常运炼修持,便一直是在惊霄剑上积蓄剑势。
而随着他持续施为,此剑从一开始的光华灿灿,也是渐渐变的若有若无起来。现在观去,整把长剑恍若一道浅浅虚影,这并非是什么隐没遁形,而是从诸般感应之中抽离淡化而去。
此时此刻,若他不是此剑之主,又是明确知晓有这么一把剑在身旁,那么自忖不经意间,也是容易将此剑忽略过去。
而此番模样,也正是他所期望的。
“斩诸绝”的威力若能发挥到极致,那么同一层次之中,甚少有人能够抵挡。
这一是因为此术长处在于力与疾,一旦臻至威力绝巅,那么就算对手提前生出感应,也来不及躲避那快逾闪电的剑光,而另一个便是力去至极,自是无物不破,诸位神通法术皆不能挡。
而蓄势之法等若就是平日时时刻刻准备着出剑,到时候所能发挥出的威能自不是随手一斩可比。
不过这等蓄势并不是可以无休止积累下去的,还是要看他本人的承受之能,便是看去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也是自有其限碍的,只现在他自问还远未到蓄满之时,若照眼下情形下去,差不多还要二三十日才能达到自身之极限。
这主要是为了方便剑器逐步适应承载,而在完成一次之后,下来便就无需这般长久了。
对此他心中也很是期待,不知道这一击用在斗战之中,将会发挥出怎样的威能。
正修持之间,他心中忽生感应,当下停下运炼,将大道之章唤出,将外来意念接引了过来。
这次却是风道人寻他,这位把方才在廷议之上的经过大略说了说,末了又道:“道友,风某方才向廷上举荐了道友,还望道友不要见怪。”
张御对此倒不在意,而且风道人上次对此也是打过招呼的,他道:“此却无妨,风道友乃是廷执,自有举荐之权,御自无异议。”
风道人道:“道友不见怪便好,正如风某上回所言,我玄修如今看去势盛,但在廷上却无甚份量,道友若能抓握住这次机会,未来再入廷为执,便可为我玄法一脉之支柱。”
张御道:“道友之意,御心中明了,未来玄法若要得以伸张,确然需有人在廷上执座。”
风道人听他如此说,顿知他也是有此意,心中不由一阵振奋,道:“如此,那风某便不打搅道友修持了。”随即训天道章之上代表他的符印一黯,便即退去了。
张御则是思量起方才风道人所言廷上之事,过了一会儿,他心生感应,便一振衣袖,自内殿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了外间。
在等有片刻之后,便见殿前融开一个空洞,玉素道人自里迈步而来,后者见到他在外迎候,便打一个稽首,道:“道友有礼。”
张御还有一礼后,就将他请入了守正宫中,玉素道人坐定之后,便言道:“方才廷上已是定下四洲升洲一事,首执后又要我举荐镇守人选,我已是举荐张道友为镇守玄首。”
张御心中清楚,玉素做事向来不问出身立场,只看是否对天夏有利,这里肯定是出于什么考虑,便道:“玉素道友如此做,想来必有理由。”
玉素道人言道:“确有一番道理。如今西、南、北三处都护府且不去说他,任谁镇守都是一般,但是东庭都护府若是化府为州,我却希望由道友前去镇守。”
张御心下微动,问道:“可是东庭都护府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玉素道人点头道:“当年发现东庭之陆的消息传回本土后,玄廷经过一番推算,便认定此陆当得设法探明,且那里还涉及一桩隐秘事机。
如今廷上,似如钟唯吾这等当初参与推算之人,也是知晓此事的,我料其必会为此而谋,但此辈有几分为公,几分为私,那便难知了,而比起此辈心思,我了起来,对着光气长河上端,道:“首执,我以为这份名册不妥。”
首座道人看向他道:“晁廷执认为有何不妥?”
晁焕道:“上次廷议之时,首执让我等各是举荐合适人选,我推举了朱凤真人为镇守,为何首执不予采纳?”
武倾墟沉声道:“晁廷执,朱凤玄尊方才归回天夏,其之心思,尚还有待鉴辨,岂可轻易托付重任?将她剔除出这名册,这并无什么不妥。”
晁焕道:“那我倒要问一问了,”他伸手向外一指,“那岑传不也是方才归回天夏么?他怎么就能成为名册之上的人选呢?怎么,他岑传能当得,朱凤就当不得?”
他负袖而立,大声道:“若论法力,lùn_gōng行,论修道年月,朱凤又哪里比岑传差了?说来当初渡来天夏之时,朱凤玄尊也是出力甚多,后来即便离开天夏,也并未什么有叛离之举,与岑传被逐不同,故玄廷也未夺她功绩,若由此论,她lùn_gōng当还在岑传之上。
而朱凤玄尊一归来天夏,便就留语报讯,又是立得新功,怎么比较,她也压过岑传一头,为何就不能名列其上?”
武倾墟道:“晁廷执,能否担任府洲镇守,除了看功绩,亦需看诸位廷执之推举,似如眼下名册上面这四位玄尊,每一人至少是得了两位廷执举荐的,而这位朱真人,只有晁廷执你一人举荐,不得录上,这也在情理之中。”
晁焕却是嚷道:“我不服!这等举荐,并非廷决,凭何厚此薄彼?”
武倾墟不由向上看来。
首座道人这时点了点头,道:“也好,既然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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